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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祁丹置于不忠不孝的境地。
祁嗣皱眉,心里已经在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他得快些做打算了。
太慢的话,祁丹会先崩溃的。
第122章
报刊亭的老板记住了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出现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老板好奇,明明是正是青春年纪,眉眼清朗模样也是俊秀,偏偏游手好闲,每天雷打不动地过来买一份报纸。
他从来不用提醒,那人不拖沓,也不多话,一份晨报一份新近开社的军事专报。
日日如是,从不更改。
更怪的是,那年轻人付完前后并不急着走,而是站在报刊亭旁边,把报纸摊开。
他读的极慢,每个标题似乎都能让他驻足。
有时他会因为看到某个名字皱眉,指尖在某页新闻停留好久。
老板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但是每天早晨,看着他拿着报纸的背影,总会想着,希望有一天,他能从那些字里行间找到答案。
今天早上,这个年轻人和往常一样,要了两份报纸,老板见他对前线战争局势感兴趣,忍不住和他搭话。
“你说这前线的事,哪能信得过啊?”年轻人抬眼看向他,眼神干净,目光却锋利的不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后生。
“上头说打得顺,昨儿街口传回话来,说十几个营都折在那边了。
”
年轻人没有回话,嗯了一声,又继续低头看报。
后来的一天,报纸上登了一条战地通讯,说是在寒河岭死守三昼夜,最后全线突围。
年轻人将报纸捏在手中,老板这些天已经和他变得略微熟络些,看他那么关心前线局势,问他,“小兄弟你这么关心打仗的事,是有家人当兵去了吗?”
年轻人放下手报纸,转头看向老板的脸,眼神带着点落寞,却难掩在意。
“对,我很关心他。
”
后来的几天,战线的通报情况不容乐观,年轻人还是来,但老板觉察出几分不同,他读报的速度快了,目光游移得也少了,每天都直奔那几页战况通报----尤其是有关某番号部队的几篇通讯。
通讯简短克制,甚至带着点官样的冷淡,从中读不出分毫私情,也不能从里面看到至亲的一言一字,更别说从中汲取慰藉。
可他依旧读了又读。
老板懂他的焦灼不安,却不赞同他的这份执着。
这乱世去当兵,不能说没有几分生存的几率,但是实在渺茫。
亲人上了前线,音讯全凭运气。
能等来一封信、一段广播、几行字,都是福气了。
又过了几日,那条战线的通讯突然中断了。
年轻人停在报刊亭前的时间,比往常更久。
他没进早点铺,报纸翻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