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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咎终于扭头看向季水风,这个很高但面容柔和的女人,他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季水风直视前方,步伐不停:“你说这是你的梦,我主观上不相信这件事本身,但我相信你没撒谎。
”
她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这些都是她走到安全管理中心最高管理的资本。
她说:“如果是梦,你就不是恩德诺的公民,如果不是,你应当对这里一无所知。
”
时咎沉默半晌,说:“谢谢。
”
季水风笑:“你在梦里想做什么?”
时咎回答:“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现在就想到知道这些。
”
话音刚落,沉皑的步子加快了,时咎被他拖得往前趔趄,手腕被硌得生疼。
在时咎心里,这个蓝眼睛的家伙跟“好人”这个形容词完全不沾边。
熟悉的操作室,沉皑就坐在监视旁,亲自盯着这一台特殊的改造,季水风也好奇结果,想知道强行连接这个人的思维后,有怎样的精彩。
但沉皑失算了。
那些仪器已经全部戴上,时咎整个人都被套在了里面,但就在操作开始的时候,时咎醒了,接着,他消失了。
原地,众目睽睽,凭空消失。
这下连季水风都没忍住,她缓缓站直身体。
第8章深眠与投影
时咎这一觉睡了15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手机被打爆了,他看到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迅速翻身下床,开始一边洗漱一边发语音条。
“我刚醒,等我一下,我马上弄好就出门。
”
今天下午有一场展览拍卖会,里面有两样他的作品,展览馆馆长让他也务必到场。
好巧不巧,也许周末的缘故,打不到车。
时咎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面前停下一辆小轿车,车窗摇下,露出里面的人。
“喂,上车。
”是唐廷璇。
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给你打电话不接我就知道你睡过去了,还专门开车来接你,看我多好。
”
时咎揉下眉心,顺着她的话说:“好,全天下你最好。
”
路程有些遥远,两个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唠嗑,聊着聊着,时咎把最近的梦跟唐廷璇分享了一下,听完唐廷璇很惊讶:“你这是什么艺术家的梦?”
时咎无奈笑笑,耸肩:“谁知道呢?”
“那位沉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人格障碍?”
时咎还认真想了一下他的各种行为表现,怀疑地说:“这种一般应该是有某种情感隔离,他有不太愿意面对的事或者情绪,但是,啧,也不太对,情感隔离是他自己感觉不到,但不是不存在,可我根本感受不到的他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