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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冰凉上。
墙。
时咎被冰得头脑瞬间清醒了,刚叫出一个“啊”字,灼热贴在了背上,沉皑的声音低得使人深陷。
“我说结束了吗?”
时咎倒吸一口凉气:“不是……”
惊讶的语调在最后一个音节完全变形。
沉皑不听,指尖滑过他的后脖颈,又轻轻贴他耳边说:“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好了?”
时咎被抵在墙上完全无法动弹,投降:“我错了。
”
但沉皑不想听,只是又重重问他一遍:“别道歉,我在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时咎觉得不能重复,他只是调侃,只是开玩笑,他经常会跟沉皑说这些有的没的,沉皑也不会生气也不会在意,但现在……
“不要凶我。
”
沉皑笑出来:“没有凶你。
”
“有。
”时咎很想反驳,话到嘴边,音量又弱下去。
“不会。
”
他们做的次数不算多,经常都不是今天有事就是明天有事,他总觉得沉皑这种淡淡的性格不会对这种事兴趣太深,但被他拉着一次一次要的时候,他收回这个想法,还是低估了三十岁男人的生理需求。
本来只是想事后温存的接吻,结果沉皑把他按在沙发上又要了一次,这次面对面,做得时咎彻底没力气了。
地上堆了一堆东西,空调被、换洗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某个人彻底放弃先去洗漱的心。
虽说沉皑对他很温柔,但是强硬起来也没辙,无法反抗,不想反抗。
对于沉皑来说,时咎就像一块无限再生的宝藏,永远挖掘不完,永远想去窥探。
予取予求。
到最后,沉皑差不多酒醒透了,他把时咎死死抱在怀里,两个人挤在沙发上都不想起来。
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
躺得有点腰酸背痛。
时咎深呼吸,把沉皑的胳膊拿开,慢条斯理坐起来说:“我得去洗一下了,不舒服。
”
“嗯。
”沉皑的回答很淡。
时咎立刻察觉然后回过头,接着他便无奈笑出来了。
得,沉皑生气了,结束就生气。
有时候时咎觉得从他简短的一两个字里、清晰分辨出他具体的情绪,也多亏了他们这互相交融的能力。
时咎原封不动的姿势躺回沉皑怀里,面对他轻声说:“生气啊沉先生?”
沉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时咎抿唇,开始自己的发散式猜测:“让我想想,我的沉先生会在结束之后,因为什么生气。
”
“我很配合,所以排除。
”
“啧,都不是配合,我觉得我是言听计从,你那么凶我都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