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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停顿了两秒,那是一种企图通过生理静止来达到时间静止的无意识反应。
灰色的流光。
沉皑抬起手,那些东西就慢慢围绕着他、包裹着他,像羽毛轻轻拂过皮肤。
即使微弱,但这……怎么可能?
很多年前,在自我与现实的冲突里,他就看不到这些了,所以他没有情绪,没有心情起伏,一切看似像情绪的东西,都是基于曾经的经验带给他的某种思维指示。
比如某件事,人们在遇到的时候大概会出现什么反应,他就会做出相应的判断。
灰色流光,灰色情绪,都是灰色的,尽管只有几缕,此时也围绕着他,提醒他,他此时正在某种负面情绪里。
但还好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梦。
沉皑醒后就不太记得请梦里的细节了,也依然对一切都抱着冷漠的心态。
而那天夜里时咎在床上发呆到很晚没睡,只是愣愣地看着窗外。
他在想,雨落下来的时候,雨在想什么呢?那些彼此透明的人们看到彼此透明的心的时候,又会想什么呢?
时咎睡了个好觉,本以为可以一夜无梦到天明,却在即将天亮时依然进入了梦中的世界。
时咎确认了,他每次入梦的位置,都离沉皑非常近,即使是最远的那次,也依然是他的办公室垂直向下的地方,这让他有些困惑,为什么每次都是蓝眼睛那个家伙?
时咎这么想着,缓缓睁开眼,果然是这个办公室,这一次他离沉皑更近,几乎就是站在他身边。
沉皑的身手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好像还没站稳,那边的枪已经掏出来,准确判断了位置,一针麻醉便射进了皮肤里。
“你……”时咎还没说出话,浑身软下去。
但这次他竟然没有陷入昏迷。
沉皑手快接住了时咎倒下去的身体,随即将他拖到沙发上,接着就像无事人一样坐回椅子翻阅自己的文件。
“喂!”时咎怒吼,吼完之后又有点诧异,他怎么能发出声音,不过即便如此,他全身也动不了。
沉皑换麻醉剂了,他向安全管理中心重新申请了一种可以让人思维保持清醒,但全身无法动弹的麻醉。
沉皑淡淡瞥他一眼,继续埋头。
“蓝眼睛那家伙!给我解了!”
“喂!”
“沉皑!”
“我记住你了!”
任时咎说什么,沉皑都在专注自己的工作,直到签得差不多,他才关上文件夹,抬头,便对上时咎愤怒的眸子。
沉皑觉得有些可笑,他终于肯和时咎说话:“你做不了进化,关进监狱会跑,进行心理测谎还通过,我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