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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劣势,最后时咎得出结论:他得老实一些,至少装老实一些,然后瞬移走,以最快速度逃跑。
他举起双手高过头顶:“我不跑,我说。
”
沉皑放下需要签字的最后一份文件,将这些纸全部推到一边,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从腰间把麻醉枪拿出来,“啪”一声看似随意往桌面上一放,坐下,翘起二郎腿。
“能力是什么?”他直接问。
好,第一个就是无法回答的问题,时咎在想如何解释能让真相更易于被接受。
静默的时间里,沉皑用手指不紧不慢轻轻敲击桌面。
哒,哒,哒,哒----
像某种时间流动的具象化,像某种倒计时,在安静的空间里缓缓地、令人窒息地淌着、积累着,和秒针高度重合着。
沉皑没有催促,时咎也不知道怎么编造。
最后,时咎开口:“我不知道。
”
桌面的敲击声停止了,于是时间的流动也停止了。
不多时,沉皑笑了笑,但这笑里并没有善意。
“时咎。
”沉皑咬字清晰地念了他的名字,接着说道,“我认为你没有理解我刚刚说的话。
”
“我理解。
”这次他倒是回答得很快。
沉皑饶有兴致地抬眼瞥了他一下,轻声说:“是吗?”
时咎露出轻浅的笑容,他说:“其实,我只是在做……”
“梦”字还没出口,时咎已经大步一跨,转头就向墙上撞去。
不知道能瞬移多远,就算是以沉皑为中心,能多远就多远!
剧烈的疼痛袭来,熟悉的头晕目眩令他几乎作呕出来,在这片极致的异常感里,他的大脑依然在极速运转:睁开眼他就得跑!
然而等时咎睁开眼,脸色一下就白了。
他没离开,原地瞬移。
办公室很安静,听不到外面丝毫动静,除了空气静谧的流动。
他嘴唇动了动,抬眼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人。
沉皑正在不紧不慢擦枪,动作熟练优雅,片刻,他轻轻笑了声,举起枪,对着时咎毫不犹疑扣下扳机。
身影一晃便倒下。
沉皑慢条斯理给安全管理中心打去电话申请:“季水风在安全管理中心吗?我需要申请测谎。
”
挂了电话,沉皑把倒在地上的人整个抱起来,开门往安全管理中心走去。
起源实验室是沉皑的地盘,没有人质疑他的行为,所以当公民们再一次看到他抱着一个青年出去的时候,最多心下嘀咕,并没有人多想。
除了一个。
舟之覆若有所思看着沉皑的背影,眼睛眯起,他刚刚遣送一批未成年交付教化所回来,就看到这么奇怪的场面,表情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