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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胸口的兔子别针正逼逼叨叨的。
但把这个说出来,一定会显得自己很奇怪吧?罗贝终归还有些起码的常识,很怕被盖章脑袋不正常。
涂白棠又说:“我记得你前阵子说,你隔壁床的阿婆身上蒙着黑漆漆的雾。
”
罗贝点头,同时补充:是她病床的那一整片区域看起来都黑黑的。
但后来又好了。
“她搬走以后好的?”涂白棠问。
罗贝再次点头的同时,心中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安地抿住了嘴唇。
涂白棠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罗贝斟酌了会儿,试探着告诉他:谌早会发光。
涂白棠微微睁大眼睛:“发光?”
罗贝点头:他整个人都闪闪亮的,看起来特别耀眼!
“这样啊……”涂白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我看起来有什么特别的吗?”
罗贝笑了,高兴地打字:你在开花!
此时此刻,涂白棠的周身依旧一朵一朵地开着花,整片空气都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什么?”涂白棠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
罗贝想了想,起身挪着找来了纸笔,回来后当着涂白棠的面开始作画。
他没有受过专门的绘画训练,好在此刻想要传达的画面简单易懂。
画面中心是可爱的兔子,兔子身旁飘满了小花花。
作画完毕,罗贝摆出一个“请您欣赏”的姿势。
涂白棠拿起纸,哭笑不得:“你是认真的?”
罗贝有点儿忐忑,问他:你觉得我很奇怪吗?
涂白棠歪着头盯着那幅画看了会儿,把它放在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奇怪这个词不太合适。
我觉得你很……特别。
”
罗贝告诉他:你也很特别!
见涂白棠把画放在键盘上,他问道:你今天不需要工作吗?
“也不是非要赶这点时间,”涂白棠说着把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拼图碎片上,“我可以陪你一起拼图吗?”
罗贝热情点头。
涂白棠挪了挪座位,和他坐在了同一侧。
两人低头整理着拼图碎片,涂白棠又问:“你还有什么别的想问我的吗?”
罗贝思考了会儿,打字:等我可以自主行走,是不是就必须出院啦?
不知为何,涂白棠竟笑了一声,语调透着明显的无奈:“我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部分。
”
罗贝歪过头看他。
“我们对彼此的了解都太少了,”涂白棠解释道,“如果要保持长久稳定的……呃,总之,”他也看向了罗贝,“我觉得应该更多了解对方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