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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主动给采购喂回扣,做阴阳合同。
”
“但我宋洲是这样的人吗?我有必要这样吗?”宋洲的语逐渐激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声音响亮得像配了个喇叭,“整个麒麟湾都知道我宋洲是澳尔康的小舅子,我白纸黑字跟你天骐签的合同,我难道还会吃里扒外,中饱私囊,鬼鬼祟祟找别的鞋厂下单,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以次充好,暗渡陈仓,蒙混过关进去?”
林文婧:?
高云歌:??
卢总和管理:???
初中都没读毕业的小黄毛:??????
黄毛当然是最懵的,被宋洲张口就来的一连串成语整得一愣一愣的。
但以他的认知也能看出来事件性质变了,升级了。
既然鞋底厂的老板娘肯定有问题的鞋底不是自己的,天骐的卢总也保证他只有金成一个供应商,那这些问题鞋到底是谁生产的?
总不能是这个宋总擅自在别处下了单,又把其他厂里不达标的鞋退给天骐?
那可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宋洲金枝玉叶贵公子样,私底下什么都来的啊。
可他刻意的自证如同自曝,岂不是弄巧成拙,把火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黄毛正摸不清战况,高云歌从他手边经过,速度快得他来不及躲闪被撞了肩膀。
宋洲手里那支鞋也在高云歌手里。
宋洲的五指还张开做抓物状,面部表情从故作的夸张瞬变成很真实的错愕。
他盯着自己手里的空气,侧身,看向流水线头的高云歌。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高云歌身上,只见他将问题鞋放在流水线平稳运行的传送带上,过完第一道烘箱加热后,高云歌拿起那只整体被加热过的鞋,另一只手握着装有液体的针筒,像打一圈胶水那样,在帮面和鞋底沿条粘合的边缘注入可以融化胶水的化学溶剂。
鞋子再一次被放到传送带上,进入下一道烘箱。
宋洲从来没有等待过如此漫长的十五秒钟。
上一次感受时间的具体的流逝,还是三年前从上海回到温州,他去高云歌驻唱过的酒吧,连老板娘都跟他说高云歌不会再回来,他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一个人,也没喝酒,很短暂、又很漫长地坐了一夜。
高云歌现在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在不远处的第二道烘箱口出口。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蛮力和巧劲,经过处理的橡胶底从鞋头处裂开。
高云歌手指绷出一道弧度,顺着缝隙插入那道裂口,再掰开,撕裂声嘶嘶啦啦,帮面底部就和鞋底很快就完全分离,边缘全都没有破裂,只残留零星的胶水痕迹。
早知道录下来了,宋洲心想,简直是爽死强迫症!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