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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吃药,他宁肯偶尔emo时常发疯,也不允许身体叽能受到精神类药物的影响。
高云歌:“……”
高云歌总不能吐槽说,你也没有很持久啊。
“啊……不过你好像也没有很爽的样子。
”宋洲的声音示弱了,是为自己欠佳的表现感到遗憾。
两人陷入有些尴尬的微妙沉默里。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大年三十夜,两个人手机镜头全都正对着自己的脸和驾驶室的配饰。
“你知道吗,”宋洲“嘿嘿”一笑,嘴角忍不住上扬,“每次我觉得心情很不好、有很多抱怨的话想跟你说的时候,但只要看到你,唉!我就挺高兴的,都想不来是什么人什么事惹我不开心了。
”
高云歌问:“你跟家里人吵架了?”
“还能有谁。
”宋洲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白眼。
他说宋恩蕙也觉得他明年应该留在温州,高云歌和他姐统一战线,连连点头,说确实没有必要再回山海市。
“但你又不跟我回温州。
”宋洲脾气又上来了。
两个城市开车路程不到一个半小时,被他俩整出牛郎织女的感觉。
“可我要在工业区里上班啊。
”高云歌这话说的,宋洲都口不择言了,指着屏幕,死死盯着他,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可别再跑了啊,你还欠我钱呐。
”
“啊,嗯。
”高云歌知道他说的是之前治病用的医药费,扯扯嘴角,挺不好意思的,“你别催得太急就行,你也知道我恩格斯系数很高的,攒不下来什么钱。
”
“那那那,又来了,我是真的要你还钱吗!”宋洲逐渐抓狂,“还有,那叫恩格尔。
”
他故意把话说重:“没读过书的----”
还没说完他就后悔了,声音渐弱,把后面的字都吃回去。
高云歌嘴唇抿起,并没有反驳宋洲给自己下的定义。
他初中最后一年都没读完,父母就双双失去劳动能力,只有他能出来打工补贴点家用,他刚来温州的时候由于年纪小,很多工厂还不要他,只能在酒店里当前台,端盘子……他什么苦的累的体力活都干过,以至于宋恩蕙见到这个传说中把自己弟弟迷得神魂颠倒的男狐狸精时都错愕,还给他科普过成人考试升学的一些途径。
高云歌对别人的校园生活总是充满向往,自己的,那还是算了。
一是他脱离学校环境已经很久了,心境都不一样了,二来他确实不是什么考试的料,让他刷题不如刷胶。
宋恩蕙什么人没见过,还真是头一回遇到高云歌这种。
她自己都忍不住来安慰,让他不要为钱的事情操心,这些对于宋洲而言,不过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