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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海啸般袭来,秦黎一下就软了,头皮一阵阵发麻,眼前迅速涌起泪雾,在对方怀里颤得像片挂在树梢的叶子,连指尖都在发抖。
“陆……唔……我、嗯……”
“嗯,你说,我听着。
”alpha的声音愈发温柔,“说啊。
”
秦黎根本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呜咽着,眼泪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滑,睡衣扣子开了两粒,银色长发被揉乱,直到有人在耳边轻轻说了声呼吸,才猛地吸了口气,缓过劲来。
陆边叙放开他,收起信息素,等着解释,看见omega眼睛红红的看向自己,又觉得好像做得有些过分,把人吓到了。
可他真的不喜欢被隐瞒,被隐瞒的感觉太糟糕,就好像这个人明明应该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却擅自藏起了一部分。
“梨……”
陆边叙没能说完。
因为柑橘味居然又回来了,看起来并不怎么害怕,主动钻进怀里,带着一点浅浅的鼻音,含糊地开口道:“陆边叙,纸巾在你那边。
”
陆边叙没法拒绝,抽了张纸巾给他,然后眼睁睁看着omega探身出去,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记录下“脱敏疗法-1天”。
他沉默片刻,忍不住笑了一声,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忽然间就松了,重新变得宽容起来。
不想说就不想说吧,明天再问好了。
“你笑什么?”秦黎问,不过也没指望得到回答,收起本子,自顾自说下去,“刚刚在楼下,你是不是想以后……把我挂到你的户口本上?”
他用委婉的句子替代了结婚。
那个词太过郑重,郑重到念出来都像是亵渎,秦黎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坏的骗子,但没想过要骗人到这种程度。
为了找到哥哥,自己曾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辗转流浪,打过黑工,睡过公园,遇到过许多坏人,却实在没遇见过什么好人。
陆边叙算一个。
哥哥总是说,好人应该有好报。
秦黎给不起好报,只能给别的,比如标记,比如陪l睡。
可是如果骗人结婚的话,他就真的还不起了。
他抬起眸子,偷偷瞄了一眼alpha,又飞快垂下,小声说:“还是不要了吧,我当黑户也当习惯了。
”
哪有当黑户当习惯的。
陆边叙下意识想笑,却笑不出来,好像咬到了一颗尚未成熟的果子,起初只是淡淡的酸,到后面连带着苦一起泛上来,让人不自觉皱眉。
想了很多话又觉得不合适,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梨宝贝,你想什么呢?”
就这么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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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陆边叙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