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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早知道这样,就做好让他吃上一口了。
”
“以后可怎么办啊,面做好了,也不会有人吃。
”
沈正说,你别担心,城哥他的情绪很稳定,他很愿意积极配合治疗,没有排斥。
沈正没能劝慰到陆和谦的心里去,他们已经不再年轻,陆和谦深知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他不在,我要怎么活。
”
魏牧城在暗处站了一会,直到陆和谦挂断电话,他才悄悄回了房间。
再有两周,就是陆和谦的生日,陆和谦没心思过,他最近一直在考虑带魏牧城去国外治疗一段时间,又想着和医生商量是否要换一批新药,还想再去找一个教练锻炼体能,魏牧城却在这时候说,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于是,两人就这样坐在二楼独属于两人的小沙发上,陆和谦的手里抱着一个毛线球,他有些缓不过神,只能略显傻气地看着魏牧城用两根长针将黑色的毛线勾起来,毛线缠在一起却生出秩序,慢慢生出一点雏形。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会织毛衣吧。
”
陆和谦摇摇头,他只能笨拙地听着魏牧城的指挥帮他梳理毛线团。
“我也快忘了,只是你快过生日,这么多年我也没再送过你礼物,想了想,想起来我会织毛衣。
我给你和安安,一人织一件。
”
只织了一会,他的左手臂忽然垂落到沙发,陆和谦迅速将手臂放在手心揉捏,镇定的伪装褪去,他无法再掩饰心中的慌乱和痛楚,他劝道。
“这太累了,我们还是先养身体吧。
”
失去力气的手臂没有影响到魏牧城的情绪,他的神色依旧平淡温和,他动了动嘴唇,开口时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故事感。
“我学织毛衣,是在福利院里。
院长坐在院子里织,只有我愿意学,我坐在她身边,她说织毛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光给自己织,还可以给爱的人织。
”
“那时候,我最爱的人已经躺进了坟墓,所以我织了很多女士毛衣,都给福利院的其他女孩穿了。
”
“我妈死的时候才三十一岁,在我刚知道自己生病时,我一度以为自己也活不过这个岁数。
”
魏牧城的手臂恢复了些力气,他抚摸陆和谦的脸颊,将他的头轻轻抬起来。
那双可以流露出凌厉之意的眼眸满是心疼与痛苦,他的眼底早已有了红痕。
魏牧城又去触碰他的头发,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的鬓角里已悄然添了几根银丝,只是陆和谦自己没有发现。
“是你和安安让我留下来,也是你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
“我最狼狈的时候都是你在身边,我所有狼狈的样子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