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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胳膊枕着,尽管这姿势躺久了两个人都没那么舒服。
顾晏津把头埋在他怀里,手搭在他腰上,摸到他柔软的睡裤,下意识地用手指头在那里搅来搅去。
他贴得太紧了,像一只雏鸟一样靠在他怀里,好像要钻到他的胸腔里去。
邵庭阳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热,后面逐渐有些不自然,只能闭着眼强迫自己快点入眠。
顾晏津感觉到了,就摸了摸,又去触碰他发热的耳垂,直到被邵庭阳捉住指尖。
“要做吗?”他低声问。
邵庭阳问他:“你想吗?”
顾晏津没回答。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状态。
邵庭阳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明天就回家,别再发烧了。
”
说着,他把人往怀里按了按。
顾晏津挣扎着探出脑袋,在他们之间的空隙里呼吸着第三空间的氧气。
“我帮你吧。
”他说。
然后得到了对方的拒绝。
“我一下午都没有补觉,有点累了。
”邵庭阳说,“你安分点。
”
顾晏津哦了一声。
邵庭阳说自己累并不是无能的托辞,他早上六点就起床、此后像个陀螺一样忙到现在没有一刻停歇,闭眼躺着躺了十几分钟,欲望渐渐消退、困意转而像蚂蚁一样爬了上来。
“是那个药。
”
快要睡着的时候,顾晏津忽然说。
邵庭阳迷迷糊糊的,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睛,“嗯?”
“是那个药的副作用。
”他顿了顿,“不是我不……”
邵庭阳半睁着眼,感觉一阵洪水袭来、蚂蚁裹挟着困意迅速逃离了他的脑海,意识又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反应了很久,才明白顾晏津说什么。
邵庭阳垂下目光,本想看看顾晏津的脸,但顾晏津把脸贴在他肩窝上,抱着他的腰,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所以你才不想……吃这个吗?”
“有一部分原因吧。
”
有一些话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难以说出口,开了个头后面的话就顺畅许多。
“进组拍戏的时候也不喜欢吃。
”他说,“吃了脑子像有一层雾,会恶心,记忆力也很差。
”
实际上副作用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盗汗、便秘、低血压、肚子疼、视力变差,好像该有的能有的都来了,药物把他变成另一个人,就为了抵制那一个时刻。
在他还是副导演时,他曾因为某种情况服用了这类药物,然后就陷入了低潮期,这种感觉难以抗拒,就好像是他的大脑和心脏在拖着身体走。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身不由己是什么滋味,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