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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确认了一遍,“真的,你愿意去吗?”
“愿意啊。
”顾晏津无所谓道,“我自己也去过好几回,只要你能接受……就可以。
”
说完,还不忘补充,“对了,我不想吃药。
”
邵庭阳原以为打破窗户很难,心里还为这个做了好几种尝试,然而没想到的是顾晏津的态度比他“开放”许多。
唯一的问题在于他同意打破窗户,但不允许掀翻房顶,邵庭阳想到这点就有些头疼,但又安慰自己没关系,有进步就可以。
“你之前也看过医生吗?去了哪家医院?”他问。
顾晏津听到这句话却笑了。
那笑容有些淡漠,也有些无情。
是对自己的无情。
“看了很多。
”他淡淡道,“A市的医生看了,首都的也看了……国内很多有名的医生都看过。
”
邵庭阳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微微一沉。
“……他们怎么说?”他问。
“说很多,总结起来就是有病,要治。
”顾晏津回答,“我问怎么治,他们说要吃药。
”
药物可以辅助控制情绪,但对于事业上升期的他来说,却是一剂彻头彻尾的毒药。
“我尝试过短期服用后就停止,但就像减重一样,好一阵后又会反弹,反弹的时候会比之前更严重。
”他说,“医生让我不要擅自断药,他们总是这套说辞,拿不出别的方法。
我不想依赖药物,就没有再去复诊了,后来发现不吃药也就这样,坏一阵好一阵,总会恢复的。
”
他说这些的语气轻描淡写,不是不在乎,而是完全放弃了,所以才呈现出的漠然。
邵庭阳几度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无法说出口。
在他低谷的那几年,如果有个人告诉他,你患有精神疾病需要吃药,但前提是你的工作会大受影响,严重到或许你无法再从事这样的职业,或许他也会做出和顾晏津同样的决定。
正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才无法轻飘飘地对他说,放弃工作,放弃你的爱好。
说放弃很简单,但承担结果却很难。
“我们再去看看。
”邵庭阳尽量保持乐观的态度,“或许这几年有副作用比较小的新药问世也说不定呢?医生也不建议长期服用,说容易成瘾。
只要不是绝症,总还是有恢复的机会的。
”
“但前提是,”他补充,“你要减少工作量。
”
不是放弃,是减负。
顾晏津忙起来经常顾不上别的,工作永远是优先级里的第一顺位,别说邵庭阳了,就连他自己都是无法顾及的。
既然强迫症和完美主义无法避免,那索性减少工作量、拉长时间战线,或许从忙碌的工作中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