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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烤肉、看了世界杯的最后一场球赛,一起跟着街边的鼓点和人群跳舞,亲手摘咖啡豆研磨煮成咖啡,看过盐沼、赏过瀑布、走过许许多多的古城,留下了一张张难以忘怀的相片。
去完才发觉,不去海岛也可以玩得很好。
两个人都享受得很好。
邵庭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喜欢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
“还是算了。
”顾晏津摇摇头,“现在在海边散步、和几年前的时候不再是同一种心情了。
”
那个时候走在海边,天地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天地,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的话,他还是更想去浪漫一些、不要那么冷或那么热的地方。
“偶尔出来喝杯咖啡或者鸡尾酒就好。
”他说,“其他的,还是保存在回忆里吧。
”
“好。
”
菜品依次端上桌,服务生开了红酒,神态动作优雅地倒下一小杯,只是红酒的风味却和他的努力不甚匹配。
好不容易出来玩,顾晏津也没讲究这些,很是捧场地把牛排、烤三文鱼和鱿鱼圈吃完了。
等“翡冷翠”上来后,顾晏津还尝了一口,说意想不到的好喝,邵庭阳就让给了他,自己喝橙汁。
等吃得差不多,太阳已经坠到了天际线的裤腰带。
邵庭阳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聊了一会儿,看顾晏津有些想走了,终于道:“晏津。
”
他语气不同寻常,刚才表情还懒懒散散的人微微睁开眼,专注地看向他。
那样的目光下,邵庭阳几次都没能说出口。
“这周末天气很好,我也有空。
”他顿了顿,“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医生呢?”
顾晏津没回答。
“就当是陪我去做个心理咨询。
”邵庭阳继续说,“每年陈哥不是也会给我安排几场心理咨询吗?我想,是不是可以试试看呢?不管怎样,我都想多了解一点,好的坏的都是。
”
中间有一段时间,他险些放弃了这个念头,觉得这样也挺好,自己努努力,多给对方一些好的正向的影响,或许慢慢就会调整恢复过来。
但闫漪梅的到访让他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他所看见的所以为的恢复或许只是一次沉睡,把不讨喜的、让人担心的、暴躁的、焦虑的、悲伤的、说不出的那部分通通掩埋在了沙土里,直到下一次被关键词触发,再次陷入到循环之中。
这几天,顾晏津的过分兴奋、热烈的活动都证实了这一点,他不是变好、而是变得更严重了。
从前压抑的那部分开始爆发,逐渐失控。
邵庭阳不想发展到更坏的结果,他必须从还能控制的这个阶段开始就去阻止、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