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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按着邵庭阳的力气也很重,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如果有的选,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
我想听的明明是另外一个答案啊。
只是他的话没有明说,也不敢明说。
为那点可笑的自尊。
不知过了多久,邵庭阳重重吐出一口气,“……胆小鬼。
”
他声音很轻,不知道说自己、还是说顾晏津。
顾晏津抬起头来,凝望着他的脸。
忘了是谁先主动的,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一声哐啷响,酒杯被撞到地上。
气氛手足无措,但习惯顺理成章,时隔几个月的身体再次相拥紧贴,像街道缝隙里没踩灭的火星,一口风过来,过渡了彼此的氧气。
好像得到了,就得到了救赎。
三个月长吗?应该算。
但对于常年异地的他们来说,好像又不算。
拖鞋凌乱地掉在床脚,邵庭阳抱他上床时关了大灯,眼前更加昏沉,屋内只剩下客厅一盏暖灯透进来的余光。
邵庭阳含着他的舌.尖.咬.吻。
顾晏津迫切地想要给他回应,急切粗鲁,甚至丢了章法。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很不会说话的人,所以希望邵庭阳能够迷恋他的身体。
如果语言无法表达,或许身体的碰触能够让他看到藏在里面的灵魂。
他们上次做,还是在顾晏津同意离婚前,离婚前一天他们吵了架,但再前一天,他们还在那张冷战过的床上纠缠。
太久了。
竟然有三个月那么长。
邵庭阳吻他,像带着他潜进浅海区,直到氧气瓶耗尽、才施舍地让他换气。
他的酒量不浅,但此刻比喝了六十度威士忌的反应还要剧烈,唯一的区别或许他只是丧失掉了大部分力气,但还记得要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
解了两颗,就被邵庭阳按住了。
邵庭阳的手指很修长,指腹触碰到锁骨下皮肤时,他轻轻颤了颤。
他说了句什么,顾晏津完全忘了听,茫然地啊了一声。
黑夜里他看不清邵庭阳的表情,只听见他嗓音微哑地在耳边重复:“……那个东西,我没带。
”
顾晏津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低声说:“有的,酒店有。
”
“只有套。
”
“没事。
”顾晏津声音更轻了,“我之前看过,玻尿酸那款……够用的。
”
他一时无言,“你看这个干什么?”
顾晏津抬起头,窗帘拉得正正好,但仍旧有月光从浅色打底的窗帘里透进来,映得他眼睛水亮的。
“你说呢?”他说。
邵庭阳便不问了。
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