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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如瀑血迹。
“我逃走了,我不敢待在家里,我满脑子都是她满身是血的样子,一闭上眼睛她就来掐我的脖子,我根本不敢睡觉。
”方聪又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对不起我妈!”
人性的弱点大概就在于此。
人活着的时候不知何为珍惜,死了反倒念起她的好来。
但聂徐川显然不是很关心犯罪分子的内心独白,问出了那个关键问题。
“是你带走了卧室床下的现金吗?”
方聪颓然喃道:“两万多,我都拿走了。
”
“两万?”
聂徐川皱着眉头,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来源,怎么可能只有两万?
站在在审讯室外的欧阳更是傻眼,“现金?什么现金?”
“我和聂队第二次去现场发现的。
”时归步子很轻,走近了才发出细碎的声响,“检验报告出来了,钱币上残留的的确是刘香凝的血迹,时间也可以对上。
”
“小时法医你效率好高!”
“一下午,也差不多了。
”
欧阳最近听小孙说了不少时归的好话,比如小时法医拼尸体像拼积木似的库库就拼好了,比如再脏再累的活都不嫌弃甚至连一个脏字也不骂,还有什么从不在法医室大搞封建迷信,身上连个平安符都不挂,简直是法医室,不,是整个刑侦支队的一朵纯洁勇敢的雪莲。
“欧阳,我有一个问题。
”
时归神色淡淡,语气谦逊有礼,欧阳赶紧竖起耳朵听雪莲提问。
“你去过升平路吗?”
“噗----咳咳咳!”
这和直接问你他妈去找过鸭吗有什么区别???
聂徐川刚从审讯室走出来就听见欧阳咳得惊天动地。
“升平路48号是江南这边最大最繁华的娱/乐/城/檀华,扫黄打击的重点对象,经常有一些非法交易。
”
“小时法医,下次扫黄让老大特批你一起去。
”欧阳憋着笑看向聂徐川。
“唔。
”时归点点头,心想基层刑警还是和厅里不一样,法医不仅次次要跟现场,现在还要负责扫黄了。
基层刑警聂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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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聪抓了,方德忠倒是清白无辜起来。
他打着哆嗦不肯走,守在门口一遍遍问着方聪是否会被判死刑。
猴子被他缠住脱不开身,无奈让他去找个律师或者申请法律援助,最后还是被值班的警察连拖带拽给请出了市局。
研究了些法医室遗留的陈年旧案,时归踏出市局时已经天色擦黑。
他稍稍叹了口气,漫长的通勤实在令他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