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3)
脱。
小孙拔腿要溜已经来不及,只好拼命使眼色让时归赶紧认错。
时归不动,迎着聂徐川眈眈的目光解释道:“早上我意外碰见了方德忠,给小孙发了短信去调查了。
”
聂徐川一步步逼近时归,周围的空气被压缩耗罄,从远处跑来汇报的猴子被欧阳一把拉住,同时屏住了呼吸。
“第一,你的直属领导是我,不是孙子穆。
第二,行动不上报,单枪匹马就敢去查,你是鲁莽还是愚蠢?”
“时间来不及,我觉得方德忠有问题。
”时归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段录音,“这是个机会……”
聂徐川的怒意在他一句句辩驳和解释中攀升,原以为是个有几分本事混资历的少爷,忍一时风平浪静。
但自以为是、不听指挥就是刑警的大忌。
“我说过的,事不过三。
”聂徐川多年养成的习惯令他尽力收敛怒意,但越平静的话语越残忍----“明天你不用来了。
”
恍若平地一声惊雷,周围人都被慑住了。
欧阳震惊得手上忘了收劲,掐得猴子痛叫一声,被动打破了这场冰冷的静寂。
没办法,欧阳顶着猴子逼人的目光走上前去劝架:“老大算了算了,时归也是好心。
他刚来磨合还不够……”
谢黎和猴子也跟声附和着,企图悄摸声赶紧转移话题。
这么多年,刑侦支队甚至整个南川市局,迎来送往的人不少,少爷公主还是混子刺儿头都经历过一遍,但从来没见过聂徐川如此针锋相对过。
时归伫立在门边,他垂下眼眸,仿佛不能理解众人的劝和以及他和聂徐川之间的无声对峙。
“你对我有偏见。
”
聂徐川的身高在时归之上,低下头透过额间的发寻找他淡灰色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你不听我解释,也不看我的录音。
”
如果换一个人说同样的话,聂徐川可能会理解为控诉和委屈。
但时归就那样孑然而立,就像每一次在会议室汇报尸检结果那样,冷静地给聂徐川下了决断。
正是这种对任何事情都满不在乎毫无情绪的表达彻底激怒了聂徐川,什么习惯修养、圆滑处事统统都被抛却,这些天积累的情绪彻底爆燃开来直冲天灵盖。
随着呲啦一声,聂徐川单手拽起了时归的衣领,颈部柔软的布料被猛禽般的力量生生扯断,时归踉跄着向前两步,在咫尺间直面聂徐川如炽焰般的怒火,抽气声瞬间此起彼伏。
“别以为从省厅来的就可以在我这儿搞特殊搞例外,你想都不要想!在给你的擅自行动找理由以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