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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挥洒血迹。
死者双脚搭在沙发上,头顶朝下,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躺倒,头顶处的血泊还未干涸,血清分离边缘呈现出浅浅的淡黄色。
肉眼暂时无法辨别是否还存在别的致命伤。
聂徐川把尸体交给时归,进行现场勘查。
除了沙发附近,客厅里的其他位置没有发现打斗痕迹,拐过玄关,卧室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床头柜里几万块钱现金一分没少。
衣柜里衣服不太多,寥寥几件日常穿搭,可能不在这里常住。
与卧室相比,厨房里则显得杂乱很多。
冰箱里没吃完的蛋糕过期了,奶油沾上了冷藏室的壁。
碳酸饮料喝了一半没盖紧,从缝隙中流出没有气泡的甜水。
脚边的垃圾桶里垃圾没满,但四周散落了不少零食口袋,甚至连松饼面粉都被拆开,散落在一旁。
谢黎进来的时候被脚边的白色粉末吓了一跳,“卧槽,我还以为谁在这儿吸了。
”
“不会。
暂时没发现燃烧的臭味。
”聂徐川戴着手套取了一些粉末放入证物袋,“保险起见回去验一验,不过大概率就是普通面粉。
”
“猴子那边什么情况?家政阿姨怎么说?”聂徐川问起笔录情况。
“家政阿姨反映说他不经常见到雇主,就是每周上门打扫一次,每次来也都还挺干净,她就是擦擦灰,换个床单被套什么的。
”
“上周来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异常吗?”
“问过了,阿姨说没什么异常,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过卧室里稍微乱了点,可能刘朝带女孩子回家了。
”
勘查完再出来,时归已经完成了初步检验,尸体被搬运回法医室做详细的尸检。
“尸体仅存在颅骨损伤,毒理检验没问题的话应该就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
”
“你们看这个血液分布痕迹。
”时归指着地毯上那一滩血泊,“出血量很大,可能是由于钝器击打所致;再看天花板上和墙壁上的挥洒血迹,呈半圆形分布,很可能是凶手站在受害人后方,反复数次的击打、抬手上甩、再次击打所产生的。
”
“那一滩恶心的东西是什么?”欧阳凑上前来捏住鼻子,他刚刚搬完尸体,那种诡异的触感还挥之不去,“以前怎么没见过?”
时归知道他说的是那滩在血泊里的东西,望着大家好奇又探究的目光,叹了口气:“那是他的脑子。
”
“呕!!!”
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时归看到聂徐川朝他比了个手势。
薄荷糖。
时归冲他摇摇头,“会影响我对气味的判断。
”
聂徐川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辛苦了,小时法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