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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交易中,运输虽然是耗时最长风险最大的一个环节,但是却并不是定罪判罚最关键的一环,贩卖才是。
根据线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檀华究竟在毒品交易中占据着多重要的地位。
欧阳闲不住,开着车拉起家常:“小时法医,你是哪里人啊?”
“北原的。
”
“噢,那还挺近的,高铁一小时就到。
回去看爸妈也方便。
”
时归不置可否,含糊应了一声。
“我家东北的,就过年回去一趟,爸妈成天盼着我带个对象回去呢!”说着还哼起了“我滴家在东北”的变异版调调。
“老大是南川本地的,低调有钱有文化,可惜跟我一样,光棍,哈哈哈哈哈!要不是他去相过亲,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
欧阳话密得可以一个人去讲群口相声,如果字是有形的,可能现在车厢里已经超载了。
谢黎上次抓捕伤了肩膀,紫了一大块,在副驾龇牙咧嘴也要跟上八卦的风向:“相过亲怎么了,老大看面相就是个……”
后座上,聂徐川蓦然睁开眼:“我是闭目养神,不是死了。
”
偏过头猛然间他撞上一旁时归探寻的目光,狐疑道:“干嘛?”
“看看。
”
“你看什么?”
“看你。
”
“?”
前面俩人眼睛瞪得溜圆,谢黎不顾肩膀的瘀伤拧着头往后座看,另一个也透过后视镜偷瞟。
这是撞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吗?!
他们并肩坐在后座,距离很近,时归清晰地倒映在聂徐川的眸中,在每一次眨眼时轻轻晃动与窗外迷迷蒙蒙的夜色相融。
他的眼睛很亮,如无暇净透的猫眼石,让聂徐川无法不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的流连。
时归的视线停留几秒后又露出些许迷茫。
“面相,怎么看的?”
“呼!小时你吓死我了!”谢黎长舒一口气,时归这孩子有点实心眼,什么磕牙打屁的话都听进心里去。
时归还没搞清楚情况:“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欧阳会不会开车怎么还没到?”
为了转移话题,欧阳无端受辱,眼含热泪踩了脚油门。
华灯初上,车窗外切割出的一方天地都被染得昏黄。
聂徐川在飞速行驶的车辆中重新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天他被刘队长缠住无法脱身的时刻,一只小幽灵飘飘然过来撂下一句“发现你不喜欢和他聊天。
”
聂徐川想,时归是可以体察到别人的情绪的,他会真诚的夸奖谢黎,会帮胆小如鼠的小孙拼尸体,还会帮自己从麻烦中脱身。
他就像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