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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欧阳那天亲眼看到面色苍白如纸的时归被聂徐川从现场抱出来,嘴角的血迹将干未干,现在身体还没好全又熬夜做了鉴定,剩下满脸的疲惫。
聂徐川皱了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时归指了指:“没关系,我可以出外勤。
”
被他淡淡地瞟了一眼,迅速而又漫不经心地一眼,却立刻让聂徐川心下一沉。
时归的确钝感慢热。
聂徐川事后调出了他当年的档案,未通过心理测试的原因为情绪反应未达正常标准。
但时归不傻,他明白聂徐川每一次的拉扯和试探。
杜文进去过医院的事情他们没再提过,可就像种在心中的一根隐刺,看不见却时时感受到。
按照规定,司法工作人员与案件有牵涉的理应回避,聂徐川完全有理由阻止他进入这个案子,可他没有。
按办案流程,聂徐川作为队长也可以安排时归回到法医室或者跟别组,但是他也没有。
他采取了最隐蔽最迂回的方式去触碰去试探。
聂徐川发现自己下意识想解释,可时归已经站起身来:“聂队,法医室还有事,小孙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先走了。
”
“等等。
”聂徐川急忙站起身来,一把牵住往外走的时归。
他的手腕细瘦,在聂徐川手中不足一握。
看着一办公室人竖起耳朵吃瓜的模样,聂徐川拉着他到了走廊僻静处。
“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时归平静地望着聂徐川,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想。
“你要查杜文进,肯定要把他的一切都查明白,这是你的职责。
”时归盯着聂徐川肩上的两朵小花,口吻沉静从容:“我没有理由生气。
”
聂徐川哑口无言,一肚子想要解释的话被时归三言两语堵了回去,心里闷得慌。
“我之前的确说过,我不认识杜文进。
”时归没什么表情,冷静地分析:“但这确实不代表杜文进不认识我。
如果我在旁边能够对案子有帮助,我一定会去的,你不用担心。
”
话毕,时归转身回到法医室。
聂徐川被他公事公办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
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借机试探时归是真的,想要亲自证明某些事情的心情,也是真的。
但是这话被时归毫无芥蒂地说出来时,一种空落落的心慌却猛然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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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晚霞如泼开的染料铺展于天幕。
杜文进以涉嫌谋杀的罪名被请回局里接受调查,他眼角微扬,耸了耸肩并未抗拒。
这套流程他已经走过一次并不陌生,坐到审讯椅上时上半身呈现出自信的防御姿态。
“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