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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督查,您认识时归?”
郑斯年这也才认真看了看聂徐川,同样的年纪轻轻身居要位,相比起自己需要用严肃掩藏起来的秀气,聂徐川即使表现得礼貌又谦逊,但那种不怒自威的霸道却从每一次的交锋中展露出来。
“以前在省厅配合过工作,算是半个同事吧。
”郑斯年回答得很谨慎,既点出了他和时归明面上的关系,却又不完全点破,为自己留下了几分余地。
聂徐川点点头表示了解,“那麻烦您跑一趟了,时归是案件的关键人物,有了他我们才好确认侦查的方向。
”
“除了人证,关键还是在物证。
即便找到了他,爆炸案也不能缺少物证。
”郑斯年用笔头敲击着会议桌,那是一个上位者的惯用手势,“毕竟案子不能仅凭口供定罪。
”
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并且很是在理。
他们面临的关键问题是,时归遗落在现场的是两枚乳牙,虽然属于他,但不一定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但是聂徐川却没有想得如此简单,若非聂徐川了解时归------他这话在旁人听来只不过是一句提醒,但在聂徐川眼里却是某种信号。
“好的,我们会注意的。
”
聂徐川决定先不打草惊蛇,以他的说法为准调查一段时间,至于时归,他想他应该知道怎么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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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的湿热在南川的傍晚蔓延开来,雨早已经停了,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潮湿仍旧包裹着这座城市。
这几天郑斯年衣食住行都与刑侦支队一起,就连普通的案情讨论会都没缺席过。
聂徐川向安副局打听了这个人,比时归小了一岁,俩人同一年进的省厅,在职级和公案记录上甚少有重合。
开完案情分析会,出了市局,聂徐川换了辆低调的福特跟上了郑斯年的私车,飞驰过低洼的地面带起一片水花。
聂徐川单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香烟在他修长的指间忽明忽暗。
他知道郑斯年是要去干什么,但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意味盘桓在他的喉头舌根,他收回手抽了一口烟,辛辣的刺激感麻木了感官,吐出烟圈一脚油门继续跟了上去。
两辆车保持着一定距离,驰过彰雾山崇岩叠嶂边的盘山公路到了北原市的地界。
郑斯年的车速很快,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仿佛已经在心里演算过千百遍。
穿过北原市从横交错的街道,车辆最终停在了一块别墅区边。
车辆越来越少了,被郑斯年注意到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聂徐川干脆下了车,跟随进入别墅区的人流混了进去,顺着拐弯路口找着郑斯年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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