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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细小的凸起或凹陷,“的确一个字都没有。
”
“时升泰每年清明都会带我来这里扫墓,只说是我的母亲,但姓甚名谁从未提起。
以前我会问,但他不回答,甚至也不许我再问。
”时归看着那块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他从未体会过母爱,书里写的那种无私而温柔的爱他从未拥有过,但每每想起在还不记事的时候,他也被母亲拥在怀里过,那种漠然却又裂开一道缝隙。
“那你是怎么知道归佳的?”聂徐川记得他当时去北原见时归时,他迅速报出的一串案号中就有归佳的案子。
“阿瓦死了,乔观也有了异心蠢蠢欲动,时升泰表面上四平八稳,实际上左膀右臂都被死死按住。
”时归神色淡淡的,说起时升泰的事情时,他永远都是那样条件反射一般的冰冷,“他甚至在餐桌边睡着了,说起了梦话。
”
时归想起在北原的那些天,刚与时升泰碰面时,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伪装自己,让时升泰以为自己仍旧是一张白纸,两人就这样互相防备怀疑着过了一段日子。
等到时归已经习惯了那样的伪装后,腾出精力来放在了时升泰身上,却发现看似强大不可摧的巨人,已经无比疲倦。
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十分看重的时升泰眼下竟然出现了淡淡的乌青!
这个发现令时归兴奋不已。
但他仍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与时升泰共处共一个屋檐下。
直到那天在餐桌边,时升泰握着汤匙,手就那样靠在餐桌边缘,浅淡的呼吸声传来,时归抬眼一看,时升泰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他竟然在餐桌上睡着了!
时升泰生活规律,饮食健康,甚至还有锻炼的习惯,一定是集团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夜不能寐,精神恍惚。
时归故意碰掉了一个碗,惊醒了时升泰。
“对不起,父亲,是我不小心。
”时归迅速退到一旁,女佣已经拿着苕帚走上前打扫碎裂的玻璃。
时升泰深深出了一口气,“没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
时归垂眸应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给了时升泰一个台阶遮掩过去,也顺便表明了自己并未注意到这件事。
多天来的事务缠身消耗了时升泰大量的精力,阿瓦死后与他单线联系的下线统统失联,警方还顺藤摸瓜端了兴发投资,查到了彰雾山,毒品运输的主要线路被截断。
集团内部乔观想要掌权上位,多年来不声不响在他眼皮子底下权力渗透的效果也逐渐浮现,他能够直接调动的竟然只剩下那群“审判者”,但是也足够让乔观老实本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