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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温凉的触感从皮肤直冲大脑。
“我这几天,有点奇怪。
”时归的手掌还虚虚扶着聂徐川的手臂,时而靠近,时而远离。
“怎么了?”聂徐川压低了声音,有点无法控制乱跳的心脏,被搭住的手臂僵硬在原处。
“你离我太近的话,心脏就跳得好快。
”时归右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模仿着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
”
两个人缓步往前走着,江风轻抚过浪花惊起一阵战栗。
时归惊奇地发现从聂徐川的耳垂为起点红了一大片,好像傍晚天空中绯红的云霞。
“你耳朵,红红的。
为什么?”
聂徐川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但还是被这几记直球打趴下了。
他伸手轻轻揽住时归的肩膀,不想错过这片夜色。
时归轻轻托起他的左手,一切都恰如其分。
“你绷带散了,回去重新包扎一下。
”
“……”
妈的。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聂徐川压过心中那片擂鼓般的轰鸣,饱胀的情绪破开一个小口,如握不住的氢气球般向天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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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包扎真的是包扎,时归虽然是法医,但是基本的医学基础还是非常牢固的。
他将小型固定板取出,散落的绷带被他一一清理,缠绕上几圈新的。
聂徐川的手指毫无知觉,只觉得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时归垂下眸子,客厅明亮的灯光下睫毛如蝴蝶翅膀般颤动,覆盖住那抹清冷透亮的灰色。
他该剪头发了。
是他该剪头发了,还是我想看清他的眼睛。
聂徐川有点后悔,他该在那一秒吻上他。
可是又多出一分庆幸,没被发现那点微妙的心思,留下了一些转圜的余地。
“包好啦。
”时归系上最后一个结,利落地剪短多余的绷带,跟时归的手法相比,聂徐川自己胡乱弄的堪比楼下王大爷家的狗。
聂徐川有些晕晕乎乎地应了一声,目送时归的背影往房间里去,面前的人却忽然转过身来。
“忘了,应该先洗澡再包扎的。
”
“没事儿我……”
“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
“我确实有点不方便。
”
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聂徐川的话都快学会转弯了。
时归帮他脱掉衬衫和外裤,顺手丢进了洗衣机,聂徐川单穿了条内裤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
虽然天气回暖了,一般紧张一半冷地咬牙挺紧了肌肉。
他回想起刚刚在手机上刷到的追人秘籍,要善于展示自己身材。
聂徐川收回了去够浴巾的手,宽阔的背肌紧实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