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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性恋的身份肯定藏不住了,他这样的人进了监狱那可怎么办?被强奸?被打?被逼着给人暖床暖身子,做牛做马?网上会怎么编排他和焦良?网上会怎么编排他,焦良和彰桂林的关系?别说出国了,要是被定性成故意谋杀,那他下半辈子不都在牢里就算不错了。
还是得找个牛逼的律师,他记得老周和他提过他认识一个全国都有名的刑辩律,姓什么来着……好像是老周侄子的大学同学,先前把一桩故意杀人硬生生掰扯成了正当防卫。
对啊,他杀焦良那是正当防卫。
焦良先摸了他的手,他以为他要对他做什么……男人强奸男人也是强奸!男人也会害怕被强奸!
彰桂林扶着支侜进了卧室了,他问他:“洗澡了吗?”
支侜摇头,他和彰桂林在那个公园分开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
隔了几世见到这么一个熟人,见到这一个他一直在等的人,支侜看他时,难免觉得亲切。
而彰桂林的脸色如常,一如既往地镇定,甚至多了几分沉稳和可靠。
支侜靠在他身上,由着他扶他上了床。
彰桂林又问他:“有人来过吗?”
支侜又摇了摇头,歪在了柔软的枕头上,想了会儿,道:“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很模糊,就连他当时是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好像是彰玉林送他回来的,又像是彰玉林塞了钱给他送他上的一辆滴滴。
他真的不记得了。
越回忆就越无法追溯,回忆一深入那个夜晚,就只是将他推回那昏暗的巷子,那倒下的焦良的跟前。
支侜头痛地蜷起了身子。
“饿吗?”彰桂林摸了摸他的肚子,“瘪着呢。
”
支侜还是摇头:“我头好痛。
”
彰桂林拉起被子盖在他身上,说:“你躺会儿吧,我去弄点东西吃。
”
支侜说:“太亮了。
”
彰桂林便关了卧室的灯,一下又很暗,支侜打着哆嗦哀求:“太暗了,别弄这么暗……”
卧室里暗得像那暗巷。
彰桂林拧开了床头灯,坐在了支侜边上,瞅着那床头灯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家了,你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回杭州的行程,没赶上火车,重新买了一班,我看过了,商务座这个星期都卖光了,下个星期一回吧。
”
支侜呜咽了声,躲在被子里说:“我不回杭州。
”
彰桂林说:“你现在不回,以后总要回去的。
”
支侜一味地摇头,他不想回去,他哪里都不想去,就只想躲在他温暖的被窝里,身边有个人陪着,身边有盏灯亮着。
彰桂林的目光落在了支侜搁在床头,插着充电线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