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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玉林把车开进了小区,从后视镜里一看支侜,奇道:“什么同学聚会啊?”
支侜道:“就前一阵啊,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彰桂林来了啊。
”他挠挠鼻梁,“他没和你说吗?那我这……咳……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了……”
彰玉林微笑:“他没和我说。
”她声音清脆地安慰支侜:“你别不好意思啊,他好多事情都不和我说的,没事儿,那你们同学聚会玩得还开心吧?”
“挺多人的,我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参加,平时太忙了,一直在杭州。
”
“对,对,我听江仞说过。
”彰玉林的脸上画了淡妆,副驾驶座上摆着一只大尺寸的名牌包,里头像是塞满了文件。
支侜问道:“你们现在住一块儿?”
“对啊。
”
“他平时就……在家?”
彰玉林顿了会儿,说:“在家的时间挺多的。
”
支侜附和:“那也挺好。
”
“他不给我们惹事的。
”彰玉林忽然说,“左邻右舍从来没和我们抱怨过,你不主动说,没人知道他……”
他什么呢?他“有病”?这事似乎说不得,即便他真的有病,即使双方心知肚明,可也是必须讳莫如深,不能轻易把那两个字从肚子里提出来,拽出嘴去。
这似乎是社会上约定俗成的社交守则。
支侜完全理解,点了点头,没声了。
彰玉林在停车场停好车,带着支侜去搭电梯,进电梯按楼层也要刷门卡,和酒店似的。
支侜看了就问:“那平时外卖快递什么的怎么送啊?”
彰玉林说:“送保安室,那里面有放外卖的保温箱,还有快递箱,我们自己再去拿。
”
“高级啊,那保安真是挺不错的,”支侜指着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我看路上监控也多,估计猫都丢不了。
”
彰玉林笑了笑,微微低下了头。
支侜岔开了话题:“江仞好像买的是二手的。
”
“我们也是。
”
“他现在自己卖房子卖得挺不错的。
”
“是吧……”
“他平时经常来吗?”
“他挺忙的,来过一两次,后来也碰不上,就桂林和橙橙在小区里散步,在周围走走的时候遇到过。
”
支侜脱口而出:“彰桂林和你说的?”
“对啊,说遇到就会聊几句。
”彰玉林说,“橙橙是我女儿,现在应该在家了,刚放学。
”她笑着看支侜:“医生说他愿意和以前的同学朋友接触是好事,应该鼓励的,说明他已经从那段时间,那段时期走出来了。
”她问支侜,“你晚上有事吗?不然晚饭在家吃吧?我让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