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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的红色唇印。
原来口红真的很黏。
林向北被撞破他出轨的怒不可遏的贺峥掼到墙上,他的背被撞得好痛。
贺峥越爱他,疼痛就越严重。
“为什么?”向来沉稳持重的贺峥失去了所有的风度,只剩下怒意滔天的质问,“为什么?”
他告诉他,用一种在东窗事发后非常坦白甚至诚恳的口吻说:“贺峥,其实我躲着你,不单单因为我不想被你知道我在卖烟。
”
“那天我们去参加泽锐哥和秋萍姐的婚礼,我真挺羡慕他们的。
”
“我回来想了又想,两个男人在一起又不能结婚,又不能有小孩,连被人知道都不行,那有什么意思?”
“只有病才要藏着掩着。
”
“女人的嘴唇很软,比男人的软,我觉得你应该也试试。
”
林向北舔了舔唇,像在回味。
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似要掐断他的咽喉不让他再吐露只言半语,他感到一点窒息,不顾一切艰涩地往下说,“贺峥,我想好了,我想跟泽锐哥一样做大老板,娶老婆。
”
真话掺着假话。
但伤害在燎原的怒火里切实地发生了,灼热的焰种滚滚而疼痛地烧着、焚着,所过之处身焦肉烂,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说:
小嘴巴----
第32章
按照林向北的设想,事情的发展应当是愤怒至极的贺峥将他痛打一顿,继而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没有。
贺峥一整张脸都湮在红粉的光影里,他能感觉到扼在他脖子上寒凉的五指在发抖,许久,缓缓松开,改而抚住他的脸颊,用大拇指的指腹一点点蹭去他面皮上残留的口红,就像是谋杀掉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证。
林向北的后脑枕在坚硬的墙壁,让自己的心也变得水泥一样冷硬,然而撞进贺峥痛苦的逐渐变得包容而又宽恕的眼神里,心像被铁锤敲击着,血肉模糊间有乱石尘屑翻飞。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喜欢一个人不是病。
”
他听见贺峥略微沙哑的竭力克制着的嗓音,像在引导一个迷路的孩子,“我不相信我看着你抱着你的时候,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
“林向北,就这一次,只这一次。
”
贺峥没有收到道歉,率先选择了原谅。
他的原则一降再降,为林向北的胡闹感到很倦怠地用双臂环住发僵的躯体,因为不想失去,抱得极紧,仿佛要把将林向北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力度,以此告诉林向北他的坚定。
但林向北在几秒的怔愣后,狠狠地推开了他,无法面对似的逃也一般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