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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遇到了一个亲戚,对方认出了他,说他父母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劝他回家看看父母。
“叶桐生可能是心软了,加上亲戚把遇见他的消息告诉了他父母,他就回家见了父母一面。
他父亲不想让他再离开家乡,当晚把他的身份证、电脑手机都藏起来,人锁在房间里,坚决不允许他再回盛安,命令他必须收心,在老家老老实实地找个人结婚生孩子。
”
即使袁航的描述已经尽量精简,沈政宁仍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父亲是做什么的?”
“退休以前是县水利局科员,顺带一提他母亲是药房的销售人员,就是很常见的普通家庭配置,没什么大钱,但在当地也能过的很舒服。
”
沈政宁支着下巴:“叶桐生逃出来了,然后呢?”
袁航说:“我们调取了叶桐生的就诊记录,今年7月份,也就是他从老家逃出来之后,他到盛大附属医院精神心理科做了量表,确诊中度焦虑和抑郁,病历明确记载了患者自述有轻生念头,医生给他开了米氮平和劳拉西泮。
”
“长期服用?”
“是的,但他只在就诊时开了一次药,后来没再去医院开过。
”
亲情矛盾、抑郁症、曾有过轻生念头、最后发出的“对不起”……散落各处的事实串连成线,鲜明地指向了最终的结论----原生家庭引发心理问题,在一次又一次的抗争和失望中不断恶化,最终走向崩溃。
这样的悲剧并不鲜见,或者说由于见得太多,甚至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顺理成章。
“令人惋惜。
”沈政宁说。
袁航:“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我?”沈政宁失笑,“我一个外行,高中时那算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还怎么好意思在内行面前现眼?况且我和受害人多少沾点关系,会影响你的判断吧。
”
“不会。
这案子已经结案了,除非发现新证据,否则无法推翻现有结论。
”袁航笃定地摇头,话却说得有几分迟疑,“我是觉得这个结果……怎么说呢,好像是顺着我们的惯性思维发展出来的……我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掉进了套路陷阱。
”
飘忽的念头导致他解释起来断断续续的,不过沈政宁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说实话,以我和叶桐生的几次接触来看,我确实没感觉到他有严重到轻生的消沉情绪,反而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韧劲、善于解决问题的人。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把情绪隐藏得很好,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伤痛。
”
“此外有一点我没想通的地方,就是叶桐生最后的那条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