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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言礼点了根烟,抽了两口:“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让你一个还在读书的小孩儿,跟着我来处理勒索犯?还是说,我和那些走在灰色地带的人,谈生意的时候,也要带上你?人家给我介绍男孩儿女孩儿陪酒的时候,我也要带上你?”
“你一点都不懂!章言礼,你就没把我的感情当一回事。
”我绕开他,把钢筋塞回书包里,往外走。
章言礼过来拦住我:“我怎么没把你的感情当回事了?你想和我交往,我有没有让你追?你想要和我约会,我有没有腾出时间来陪你?你想跟我上床,我有没有同意?”
余年刚想跟章言礼汇报一下进度,就听到老板在跟弟弟谈这么私密的事情。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为自己听到的事实感到震惊。
“章总,人处理好了。
”余年说。
章言礼挥挥手,让他走:“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带着人先走,给我留一辆车。
”
“好嘞章总,放心,今天这事儿我保证不往外说。
”余年笑嘻嘻地说。
四月初,海城的天空如上了一层蓝釉,柔软的云朵被风吹得皱巴巴,像奶油泡芙心里没有涂抹均匀的白色奶油。
章言礼的一句句话,都扎在我的心脏上,我的心脏被扎成一颗刺猬,动一动便浑身都疼。
“是,你喜欢我都是我要求的。
我让你和我交往,你就同意。
我让你跟我约会,你就答应。
我让你跟我上床,你就脱干净衣服躺我面前。
”我压抑住自己心底的失望,“所以呢?我喜欢你,是我的错了?你要是不愿意,我还能逼你吗?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喜欢我了吗?”
章言礼软了声音:“宝宝,我不是那个意思。
”
“我不是章宝。
”我说。
“我当然知道。
”章言礼说。
“既然你说,是我想交往,你才让我追。
那我现在不想交往了,你也同意一下吧。
”我往外跑,跑出水泥厂,心脏上的小刺猬疯狂地在打滚,扎得我疼得不行。
左脚脚腕也开始蔓延出生长疼痛。
李棉嘱咐过我,让我在术后至少一年内,不能剧烈地运动。
现在脚伤复发,一次次钻心的疼痛在提醒我,我是个瘸子,我从来都是被人同情的存在,我不配得到别人同等的重视。
章言礼的爱,是我曾经不敢拥有的存在,在梦里,那也是我不敢想的。
如今我以为,自己得到了他几分的喜欢和偏爱。
现在脚上的疼痛却在提醒我,我仍旧只是一个需要被他同情的小垃圾。
章言礼追上来,拦腰将我扛起来,丢到车的副驾驶座上:“你发什么脾气?你说不交往就不交往了,你怎么这么牛呢?我凭什么同意?我都答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