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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
”洛海听到他的声音沙哑得吓人。
尤金把书放在一边,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上洛海的额头。
洛海猝不及防,但此时的他既没有力气也没有反应速度把他推开。
尤金的体温就这么透过皮肤传递过来,毫无征兆的肌肤相亲带起一小股电流穿过他的神经,让他一瞬间有些失神。
但是很快尤金就抬起了头,满意地笑了笑,“不错,烧退了一些,在好转了。
”
洛海没有动,就这么顶着被尤金拨乱的刘海无力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对我做点什么。
”
尤金一副受到冒犯的表情,“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洛海的表情毫无变化,“是。
”
尤金被堵得说不出话,半天才干巴巴地说:“我今天羊尾,好吧?”
洛海知道他不该笑的,但还是露出了一个短暂的、几不可见的轻笑。
尤金把毛巾拧干,再浸满干净的冷水,放在洛海的额头上。
“我可是很擅长照顾病人的。
以前在孤儿院里,那几个女孩一到秋天就生病,艾婶不在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他们。
煎药、做饭、洗衣服,甚至有一次她们的一个毛绒熊坏了,都是我给缝好的。
”
洛海没有说话,只是保持平稳的呼吸。
“可惜你小时候不怎么生病,我都没怎么照顾过你。
”尤金把他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掖好被角,“你小时候身体好得跟蟑螂一样,暴雪天在外面玩了一个小时都没感冒。
第二天我们一群人又打喷嚏又流鼻涕,就你还跟个小太阳一样到处放光芒。
”
说着,尤金笑起来,“真的,那时候你是孤儿院里最健康的小孩,压根没人想到你会分化成Omega。
”
“你待在这就是为了羞辱我吗?”洛海声音沙哑地说。
“怎么会呢。
”尤金唇角带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在洛海的耳边说,“如果我想羞辱你,我会在你把我带出监狱的那一刻就大声告诉所有人,那个雷厉风行、受人敬畏的洛海检察官,其实是个脆弱、无助又可怜的……”
洛海用沙哑的嗓音打断尤金:“提醒你一下,我可能是发烧了,但我枕头下面还是有一把枪的。
”
尤金笑了一下,见好就收。
他把洛海额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面,然后把拇指放在他脑袋的穴位上,轻柔地按摩着。
“不过,我还是记得有一回,我说我想吃院里那棵树上的柿子,你二话不说就开始爬树,结果脚下一滑,脑袋上摔了个大包。
那个时候,我也是这样给你按脑袋的。
”
洛海闭着眼没有说话,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变化。
只有纤长的睫毛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