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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在洛海的注视下缓缓地在全车唯一一个空位上坐下,同时迎接周围所有囚犯的注目礼。
出狱一个多星期以后,洛海再一次成功地让他直观地感受到检察官与囚犯的巨大地位差距。
一次示威,一次警告,又或是一枚棋子在棋盘上的移动。
洛海的视线刚一离开,就有好几个脑袋往尤金的方向凑过来。
好巧不巧,坐在他旁边的正是以前跟他搭过话的那个秃头。
“‘妻子’啊,嗯?”秃头露出恶劣的笑容,“我怎么觉得你‘妻子’好像把你玩得团团转呢?”
周围的囚犯都发出一阵哄笑。
“我妻子就是这么火辣热情,让人招架不住。
”尤金露出一个假笑,“这么嫉妒的话,不然我跟他说一下,让他也‘招待’一下你们?”
这句话成功让周围的囚犯噤了声,当然,大概也有洛海突然朝这边投来的冰冷目光有关。
客车拉着一整车的囚犯回到监狱,所有囚犯像猪猡一样被赶进一间阶梯教室,然后开始了漫长的所谓思想教育的讲座。
对绝大部分连学都没有上过的囚犯而言,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简直是酷刑。
课程的内容单调而枯燥,“道德”、“善良”、“遵纪守法”等字样一遍遍出现在屏幕上。
讲师的声音像白开水一样乏味,听得人昏昏欲睡,偏偏整个教室里一直有狱警在巡逻,只要看到有人犯困,立刻就上警棍招呼。
整场思想教育课从上午十点一直上到下午五点,中间除了给几分钟时间吃饭、上厕所以外,就一直没有停过。
而尤金被安排在了第一排,就坐在讲师的眼皮子底下,无论是打瞌睡还是走神都会被第一个发现,且每堂课几乎都会被叫起来要求背诵讲过的内容。
“我承诺将遵守法律法规,尊重社会公德,努力改造自己,成为一个有益于社会的公民……”
“社会规范是个体社会行为的价值标准,社会规范的健全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一个重要标志……”
“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金钱和权力更能使人道德败坏……”
这些内容背到最后,就连最嚣张跋扈的罪犯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一个身高两米三、壮得跟座塔似的黑道大哥也委委屈屈地捧着书缩在座位里,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学生。
就在所有囚犯被连续六个小时的思想教育洗礼得双目失神、表情痴呆的时候,洛海走上了讲台,平静地环顾了台下一周。
在接受了道德与法治的洗礼以后,洛海的威严比往日更有威慑力。
他随手将上一个讲师留下的教材往旁边一扔,发出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