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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得清静,坐着又听了会儿孝子送殡,实在觉得辣眼。
包间都被衬得阴里阴气的。
许言站起来,恰好见端着果盘进来的酒吧老板。
“许哥。
”酒吧老板冲他招了下手。
许言看他走过来,视线落在果盘上,上面的水果层层递进摆成了花的形状,中间立着的橙子被人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边缘点缀的葡萄被剥皮就不说了,火龙果都给去了籽。
“有本事。
”许言跟老板熟,竖了个大拇指,“果盘做的有水平。
”
“两师傅下去弄了半小时才好,光是水果都换了两批了。
”老板赵赫,很年轻的一小孩,弄了那么大的一个店现在也不到三十岁,他一边说一边又欣赏了遍,还是觉得有点美中不足,“我本来是想雕个“潘爹”,但感觉有点太谄媚了,体现不出我们酒吧的逼格。
”
“你们店还有逼格呢?”
“那当然,果盘上都只刻了我潘爹的生肖还不够内敛吗?马屁都拍的那么含蓄,还不够高大上么?”赵赫话说地相当正气,落地都带回声。
许言没跟他贫:“你爹呢?”
“谁?”赵赫警惕,“你见着我家老爷子了?”
“我倒想。
”
赵赫爹之前在民航局工作,早几年就退了。
“我问,你潘爹呢?”
音乐声陡然增大,许言怕他听不见,指了下他手里端着的果盘。
赵赫“哦哦”点头。
他个子高,巡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了音乐声震天的主舞台。
两侧灯光红紫交错,缤纷闪烁,原本有的乐队下台,台上现在就剩了潘煜一个人。
他坐在架子鼓后面,两手握着鼓棒,不需要人live伴奏,也无需乐队老师放音乐,他就这样随意敲打几下试过音后,就开始进入他的曲目、他的节奏、他的王国。
相当丝滑,足够振奋。
许言没听出是什么曲子,但能看出潘煜整个人都完全投入到了里面,伴着越来越激烈的鼓声,他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银亮色的耳骨夹偶有击撞酒吧灯,震得人目光缭乱。
他视线有时转过台下,眼里都迸灼热的光,时常能引起观众的欢呼。
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蹦迪,而是专注看他,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拿手机拍他。
闪光灯晃眼,潘煜可能是嫌烦,演了一小段就把兜头帽子给罩过头顶,微侧过身,脚踩踩镲,再次开始了劲爆击打,震得许言耳朵都开始发烫。
底下观众尖叫一片。
直到潘煜玩够了,重重一击鼓后就把两个鼓棒向上一抛,交替接住,而后一砸鼓镲算是答谢观众,结束了这个临时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