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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车,接单的司机一直没来,许言蹲在地上接了个领导的电话,随手把这一对小摆件放在了路边台阶上,莫名沾了两分喜感,冲散了他一晚上的烦躁情绪。
“我明白您的意思…”许言盯着这两个摆件,也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个什么劲儿,“但我对JP653的降落仍持保留意见。
”
领导应该是挺不满意地,没再跟他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许言手指摩擦着摆件,迟钝地感到胃都开始有些许灼热。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扫了眼屏幕,看着“卫晟”的名字,直接左键挂断,关了手机。
片刻后,打的车终于缓缓而来,靠边停下。
许言对了下车牌号,把摆件重新扔进塑料袋里,塞进了盒里,揣着上了车。
次日一早,郑州就下起了小雨,婚礼由户外临时转到了室内。
李山没办法,也不管许言醒没醒,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许言,你帮我去酒店那盯一会儿,我这边迎亲走不开。
”
许言声音很清醒:“很着急吗?我现在过不去,可能还需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
一两个小时,李山差不多也要折返了,女方客人都要到了。
李山不满意:“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忙什么呢?”
“回局里了,有点事。
”许言声音听不出波动,“你找其他人吧。
”
“行行行,那你赶紧忙吧,中午别忘了过来吃饭。
”
临了挂电话的时候,李山才想起来许国海他们,大着嗓门提醒。
“别忘了接许叔他们。
”
挂了电话,许言看向坐在对面的调查组,平静开口。
“可以开始了。
”
“稍等。
”
调查组成员看了下时间,按了录音录像设备:“许主任,您现在需要将手机关机或暂时交给我们。
”
许言配合地拿出手机,递出去的时候才感到有消息进来,扫了眼屏幕,径直关了机。
“麻烦了。
”
调查组成员忙摇摇头。
一场问话问了有四十多分钟,主要问题集中于许言跟卫晟交接班时间点以及许言中途折返的原因上,两人说法相当有出入。
不管他们怎么颠来倒去的问,许言始终极度平静,说话不疾不徐,不带丁点儿情绪。
最后,许言都问话出来了,比他早进去的蒋文翠都还没出来。
许言买了两瓶常温的饮料,坐在门口等了会儿她。
不多会儿,蒋文翠白着张脸从里面出来,见着他声音都是抖的。
“许哥,我听他们说昨天夜里电线短路,管制室的监控视频都看不了了。
”
“嗯。
”许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