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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一架架飞机停在不远处,井然有序。
她道:“我之前同邝成通过电话,他说许言现在像一根皮筋,绷得很紧,压力很大,应该不只是工作上的。
”
潘煜皱眉。
容婉语气平淡:“他和你不一样,背负的东西太多,能敞开心扉一次不容易。
你要学会珍惜,虽然这很难。
”
浪费远比珍惜容易,任何事都如此。
“你是我的儿子,如果可以,我愿意求神拜佛,保佑你事事顺心。
但显然不可能,佛祖和我都没那个时间。
”容婉有自己的前车之鉴,“生活不是电影,没有预定的结局,什么样的发展都有可能。
”
“我希望你有随时抽身的勇气,更希望你能做个成熟的男人。
未来可以后悔,但不能伤害,要足够尊重。
”
“panda,”容婉很认真,“你们能走到今天,绝不是因为你一个人的勇敢。
”
至少,许言在她面前是过关的。
潘煜知道,所以声音软了些:“您既然也觉得许主任好,以后就别吓唬他了。
”
“我没吓唬他,他也确实很好,”容婉不得不重申已有事实,“但你是我的儿子。
”
潘煜无奈:“您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
容女士希望的孩子应该是像林津庭那般,进退有度,从容不迫。
“是啊,”容婉停了片刻,像有些惋惜,声音轻而飘,“没办法的。
”
这一世的母子缘分,说不清的。
“妈,”潘煜唤她,隔着电话,带了些笑意,“下次见面,抱一下吧。
”
容婉说给许言的那些话是最想说给潘煜听的,潘煜知道。
她没想过爱他,却爱了他,所以那些回忆才成了她心头上的刺,她记得比谁都深刻。
不是为了原谅,容女士也从不需要别人的原谅。
她只是有排遣不出的沉闷。
容婉停顿,指腹按压眼角,望向落地窗外,朝阳初升。
许久,她言出家乡话,吴侬软语。
“起风了,多加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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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煜复工的头一个星期先回航司做了常规训练和检查,首飞的当天飞了趟武汉,途径郑州。
跟他搭班的是周强,彼此都很熟悉。
在听见山西的区调管制让他们联系郑州时,他便开始看潘煜,眼神揶揄。
“国航8210,联系郑州区调127.45,再见。
”
“联系郑州127.45,国航8210。
”周强轻松欢快,“区调再见了。
”
“127.45,”周强挤眉作怪,“潘哥,要到郑州了。
”
潘煜调频道,毫不掩饰:“对啊,许主任今天上班。
”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