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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塔台。
”
他们在新政机场滑行的时间并不长,九分钟的时候7977就已经到停机位了。
原计划起飞时间是十点十分,他们延误了四十分钟才飞起来,但落地只比原计划晚了十二分钟,也就是说他们基本没在郑州上空耽误时间。
落地很顺。
郑景恒签单下机,并没有对王灿的飞行进行评价或复盘,只是招呼着潘煜,“小少爷,今晚跟着你沾光了。
”
潘煜用着跟乘务长借来的充电宝,跟着郑景恒一起下机坪:“景哥,我等会儿不跟你回酒店了。
”
“跟人约好了?”郑景恒看向他。
“嗯!”
潘煜重重地点了下头,眼睛很亮,里面是藏不住的开心。
郑景恒看着他的眼睛就想到另个人,他们两个长得真是一点儿都不像。
晚风刮过机坪,吹散了星星,荡起来他的衣角。
今晚无月。
“去吧。
”郑景恒收回目光,说不上遗憾,只是笑了下,“一点前回来,我帮你瞒着。
”
“谢谢景哥。
”
高大的男孩卸了肩章,脱去外套,跑着下机坪的样子都独属于夏天。
郑景恒停在原地看他,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王灿就这样站在他身后,而后开始不满足地走到他身边:“景哥…”
郑景恒大抵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喊自己,看了他一眼,笑容淡了些,声线温和却很疏远。
“今晚辛苦了。
”
许言在管制室泡了一天,借着接水的空下楼站了会儿。
不出所料,小卷毛就等在大门口,穿着个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短袖,徽章和袖标统统取下,领带是难得地端正,估计是有点紧了。
他提了两下领口,眉头很轻地皱了下,人却站得很直挺。
不看手机,也不着急。
“许主任!”
潘煜对视线很敏锐,抬起头的瞬间便笑了。
“脸怎么了?”许言动了动脚,确定不是灯光的问题,径直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哥,打的!”小卷毛又开始告状,说地相当义愤填膺,完全忘了自己也曾还手,同样给林津庭身上上了颜色。
“为什么?”许言从门卫处拿了个小的医疗箱,把人随意领到了凳子边,“擦一下。
”
潘煜不怎么怕疼,拿着小酒精就往脸上喷了下,闭着眼说话:“他觉得我撒谎了。
”
“觉得?”许言不怎么相信,潘煜就不是个圆滑的人,有撒谎的功夫都把给人喷完了。
他把手上的云南白药递过去,没让他再乱喷酒精:“用棉签蘸这个…你撒谎了吗?”
“撒了。
”潘煜相当坦诚。
“...”许言看着他的伤口,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