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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潘机长是真的能听得见我们说的特殊情况,一力压住了驾驶舱内其他声音,自己跟我们对接,说话都跟平常一样,始终带着笑,完全不受同事、乘客等任何人的影响。
“值班经理跟副班说,“甚至下机的时候,潘机长都是跟乘务员一起送乘客下机,还自掏腰包让国航柜台的人给乘客准备了国航的纪念品和小食。
”
副班点头:“这是很难得。
”
飞机延误乘客有情绪,职责不同,一般机长都是会让乘务自行解决的,像潘煜这样的愿意赔笑还花钱的冤大头机长确实不多见。
“他才二十四岁,跟我那个读研的妹妹是一年的人。
我妹昨儿中午还正因为一块巧克力跟我儿子生气呢,人潘机长就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处理特殊天气下的飞机起降,包括安抚乘客、乘务、机长等所有在内的一百多号人的情绪了。
”值班经理都觉得不可思议。
副班情商非常高,很捧场:“年少有为呀,不然北京那边也不能那么惯他。
”
“反正我是觉得传闻的东西听听就好了,”值班经理对潘煜已经彻底改观了,“首都机场的人能愿意惯着他,那肯定是因为他本身就有过人之处。
”
夜班经理讲了二十分钟的夜间情况,其中十五分钟都是关于潘煜的。
许言捏着咖啡杯,不发一言。
“许主任。
”张文一路跑着进来的,旁边还跟着个气喘吁吁的谷枫。
两人是在局门口碰见的。
一看见谷枫,张文正准备掏手机的手也不掏了,拔腿就开始往楼上跑。
谷枫来局里三个月,扣去休息时间,一个半月都是在踩点到,剩下半个月是在迟到和请假的路上反复蹦跶。
但今天是许主任带班!
张文是一路跑上来的,谷枫死死追着他,校运会跑三千都没这么努力过,好险在门口跟他跑成了并排。
张文:......
幸运的是两人最后没迟到,还早到了五分钟,停在管制室门口喘粗气。
谷枫:“!”
他就说嘛,他今天早出来了三分钟,不可能迟到的!
许言扫了眼他们,直把他们看得慢慢调匀了呼吸:“准备开会。
”
“是。
”
早会开得跟之前没什么差,唯一一点值得注意的就是九、十点南侧有空军活动,要错开高度,注意航线。
提前几分钟,要接班的管制就站到各自位置上,注视着雷达扇区,提前熟悉空域内的飞机轨迹和航线图。
早高峰之前的一段时间,许言亲自带谷枫坐高空扇区。
每逢月底,谷枫都会被许言抽查监听。
跟前两个月相比,他现在已经成熟很多了,至少腿不会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