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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家宴,已过晚上十点。
后半程桌上几乎无话,只有三小姐偶尔玩笑几句,却也没再哄出周太太的笑容。
周若安坐进车里,看了一眼充当司机的任宇:“东西买了吗?”
“买了。
”任宇向后座偏了下头,“老城区三道巷子里没挂牌匾的小店,只有四道菜,都买来了。
”
周若安有些乏,像绷紧后失去弹性的皮筋儿,瘫软在副驾的位置上,懒洋洋地开口问:“蔺逸关几天了?”
“三天。
”任宇的喉结从上滑到下,完成了一次唾液地吞咽,“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周若安轻笑:“问我干嘛,问百度啊。
”
“问了,内分泌、心血管、消化道都会出现问题。
”
周若安头疼,用指腹压着太阳穴揉捏:“会死吗?”他轻轻一嗤,“不会死就行,你以为我关他是让他享受?”
“走吧。
”他回望了一眼周家大宅,淡声道,“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第21章
荒郊野外,废弃的二号仓库,大门用铁链锁紧,窗棂之外还钉着木条。
周若安在仓库的大门外寻了个雪堆,将细长的烟花杆插进了雪里。
摘了口中的烟,他点燃了烟花捻子。
单珠烟花,破空腾起,却后力不足,只在半空炸出一个响,爆出单薄的色彩。
红黄橙绿,轮番霸占了几秒的天空。
一根烟花三十五,平均一秒十几块,周若安“草”了一声,琢磨着以后有钱了建个烟花厂。
香烟的暗火点燃了最后一根火药捻子,周若安站直身体,走向仓库大门。
距离不远,手指摸上冰冷的铁链时,正巧烟花炸在头顶。
两扇铁门用铁链拴着,中间有不到一指的缝隙,足够目光望出来,或者烟花照进去。
周若安清了下嗓子,扬声道:“蔺哥,没想到是我关的你吧?不过我关你自然有关你的道理。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这是咱俩最后一次一起看烟花,既然是最后一次,怎么的也不能是脏的,如果想起来就犯恶心,还不如忘了。
所以你要是想记,那就记这回吧,上次酒后的那些糊涂事儿该扔脑后就扔吧。
”
他掏出开锁的钥匙,在手中掂了一下,“这回我办成了电子厂的事,周景韬给了我笔钱,不多,刚好够还我欠你的债。
一会儿我把钱转你卡上,咱俩之间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以后阳关道独木桥我们各走一边,你看行吗?”
旷野的夜晚格外安静,周若安能听到一门之隔的清浅呼吸声,里面的人却一直沉默,无话传出。
周若安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