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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着的糖却不一定甜,就像皮囊下的灵魂,是人是鬼都不好说。
很快,蔺逸就否定了自己,这糖,一定不甜。
“你不过是品出了我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能够帮你达成某些肮脏的私欲,又不想花钱与我谈生意,还不如低头认个错,以后不管你想让我做什么,一颗糖就可以搞定了。
”
糖在蔺逸掌心掂了一下,然后被高高抛起,如同早上那只打火机,同样落入了垃圾桶。
“周若安,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现在你我之间,有钱就谈生意,没钱就滚蛋。
”
说完这话,蔺逸起身穿衣服,宽松的针织衫直接套在了丝袜外,他拿起外衣向门口走:“饿了,去吃饭。
”
握上门把,又转身回来,“对了,大账可欠,利息要清,这是行规。
半个月为一期,我会找你要账。
”
“第一期就算了,”男人的目光落在周若安颈边的创可贴上,“毕竟咬得重,权当平账了。
”
蔺逸成功的在周若安眼中看到了乍起的怒火,流连了一番,才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宾馆的走廊深长回旋,刚行至转角,就听见沁着凉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若安靠着门橼,一下下抛着手中的硬币:“情意不在,买卖在,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请。
”
……
路边的脏摊,两只啤酒杯撞在了一起。
周若安是弃婴,天生的穷苦命,却一直有着少爷的做派,吃东西有一口没一口的,不怎么上心。
以前只要饭桌上坐着蔺逸,他就只需动动嘴,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他的想法,伺候得不算殷勤,倒也妥帖。
以至于有一次跟白板单独吃饭,周若安也是如此做派,白板眼睛瞪得像铜铃,“智障”和“残疾”这样的词儿在嘴边挂了三五分钟,才算消停下来。
今天的周若安却一反常态,添酒奉菜一力承担,蔺逸刚抽出根烟,周若安的火便送到了面前。
蔺逸瞧着他,低头点了烟,第一口烟雾散开,他说:“在赌我对你心软?”
周若安收了火机,将刚烤好的生蚝分了一只放在蔺逸的盘子中,笑着认下:“你不是个心狠的人。
”
他忽然拉住蔺逸的毛衫,顺势起身,从领口探手进去,在长筒丝袜上破了一个洞,抽了一根冰棍出来。
“以前你受伤需要冰敷,冬天还好可以在室外找些冰块,夏天没辙,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
周若安撕开手中冰棍的包装,将奶白色的冰棍汤倒入了空杯。
“冰棍化了我们也不舍得扔,撕开袋子你一口,我一口,像他妈分琼浆玉液似的。
”
端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