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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终于在下午四点到了冰湖下的营地。
营地已经开了好几年了,是专门为徒步爱好者准备的,设施很完善,还提供晚饭。
走了一天一群人累得够呛,连休整洗漱都顾不上,扔下包爬进帐篷东倒西歪,只等着吃饭。
栾也没那么狼狈,躺在营地的椅子上,用衣服盖住了头,遮住整张脸。
樊青整理完东西,在栾也旁边停了几秒,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睡着了,在他旁边放了瓶水。
这种半死不活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一群人吃完饭才稍微活络了点。
除了他们还有两三支队伍,人不少,说话间就热闹起来。
有人开始相互拍照留念,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还有人徒步,还千辛万苦背了一副狼人杀的牌上来,开始热火朝天的玩游戏。
栾也没有参与,一个人在营地附近溜达消食。
这时候景色很好,远山带着最后一点余晖,整个山林变得寂静幽深。
樊青找到他的时候,栾也看着远处的密林,不知道在看什么,手里的水喝了一小半。
樊青站过去,栾也看他一眼,指了指远处的林子。
“能进去走走吗向导?”
“不休息会吗?”
“还行,没那么累。
”栾也说。
“昨晚休息得挺好的。
”
樊青看着他:“我和你进去。
”
虽然挨着营地很安全,但两人没进去多远。
这是一片松针林,树木高且茂密,脚下的落叶潮湿绵软,听起来没什么响动。
林子里的树长得很高,也有一些已经倒下的,树干粗壮,上面长满了青苔和植被。
两个人都很安静,栾也似乎也只是想随便看看,偶尔会指着一些树或者花问樊青名字。
转了两圈,眼前出现一条安静流淌的溪流,一路蜿蜒曲折穿过林地,应该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
栾也蹲下去洗了个手,水很冰。
溪流旁边有一棵突兀的树桩,从半人高的位置断掉。
在高耸入云的密林里显得格格不入。
栾也拍了拍树干,转头问:“这是死了吗?”
“没死。
”樊青也蹲下洗手,起身时看了两眼,言简意赅。
“等明年春天来了,会长出来的。
”
栾也看了一眼那棵半死不活的树,又看了一眼搞得跟植物医生似的樊青,持怀疑态度:“真的假的樊大夫。
”
樊青瞥他一眼,摸了一下树干截面。
“还是潮的,没彻底干死。
估计是树冠生病了,这一片的护林人干脆把它都锯掉了,保住树根让它重新生长。
”
“有水分说明根还活着,明年会开始冒芽,抽枝。
”
樊青说话的时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