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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步晚恍然。
“现在互带被禁了,文阀也该散夥咯。
咱们这些散修作者就先作壁上观,看看形式再说吧。
”
郝涉游预料得一字不差。
就在新规公布的没几天,鱼塘里的文阀作者们便闹翻了天。
由于不能再进行互带,他们的新文数据都一落千丈。
其中许多靠互带发展起来的作者,都被有文笔才情的新人从榜上挤了下去,打回原形。
于是这些作者们成群结队,到处巡游,冲到教务处楼下,扯开横幅大喊,要沈河校长还他们一个公正的待遇。
下场当然是未能如愿,一群成天拿笔杆子、敲打键盘的孱弱作者们能有什么能量?他们被沈河叫来的保安冲得七零八落,挨个拖走。
据说不是送去了精神康复中心,就是关进了监管所。
事发当天,谢步晚就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眼睁睁看着那些作者被保安们打晕,像一张张破麻袋,被用坏的破布娃娃,眼歪嘴斜地瘫在地上,抓着脚踝毫无尊严地拖走。
说到底,大家都是作者,累死累活不过为了讨口饭吃。
虽然长期被这些文阀挤压生存空间,闹得苦不堪言,可真当看见他们凄凉落魄的模样时,谢步晚仍旧感到了一丝兔死狐悲之意。
他心有余悸,开学典礼上做的那个噩梦,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当时他也是这样,狼狈不堪地被沈河羁押,关进黑屋里的吗?今天他围观其他作者被抓去黑屋,又怎知来日,他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样拖走呢?
“我决定了。
”谢步晚自言自语。
郝涉游:“岸老师,你在说什么?”
“我要洗心革面。
”谢步晚说,“我要清清白白重新做人,认认真真重新写文,绝不给沈河把我关进黑屋里的机会。
”
当初通过写黄文来为自己的大号引流,本是逼不得已的行为。
要怪就只能怪那些文阀太过嚣张,霸占了原本属于新人的榜单,让新人完全吃不到流量;而他又实在太想去参加七杀的讲座,唯有铤而走险了。
如今他已经成功参加完七杀的讲座,甚至还得到了七杀的联系方式,心愿已了。
再加上文阀倒台,作者们树倒猢狲散,榜单格局被重新洗牌,他再也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为自己增加流量,才能使数据变得好看了。
因此,他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注销“停车坐爱疯零晚”这个笔名。
“我本来就不擅长写黄文,这段时间两边双更,我也很痛苦。
”谢步晚暗暗叹息,“正好,疯零晚的新书也完结了。
我可以趁此机会金盆洗手,从今以后在鱼塘文学网认真写文,靠自己的实力混出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