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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步晚骤然想起郝涉游曾对他提及的,那个有关沈河与发了疯的千万级文本犯之间的爱恨情仇。
想必面前这个人,就是传闻的另一位主角了。
谢步晚全身像被浸泡在冰水里一样,凉透骨髓。
他鼓起勇气,试探着询问道:“你,你好……?”
那人动了动,谢步晚听见铁链撞击的声音。
谢步晚又说:“我叫谢步晚,老师您怎么称呼?”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
谢步晚发现,那人意外有着一张能称作英俊的面孔。
若不是太过瘦削,神情憔悴,颜值应当与大显示屏上的男明星不相上下。
“易封,”男人声音沙哑地回答,“笔名一疯百了。
我刚才听见你对沈河说的话了,你倒也是敢讲。
”
谢步晚下意识地回答:“您过奖了。
”
男人轻轻哼笑一声。
谢步晚胆子稍微大了一点,朝牢房走近了些。
他看见易封身上缠绕着两指粗的铁索,想必是沈河为了防止他再次发疯自残,用铁链将他手脚都捆了起来。
可是就他观察,易封神色平静,根本不像是传说中那个被一千万字逼得发了疯的人。
至少他到现在为止的表现,看起来都比七杀正常多了。
谢步晚盯着那些铁链,眼神怪异,不由自主地问道:“我听您说话十分清晰,逻辑也正常有序,全然不像外界传闻所说的那样,是个疯子。
您被沈所长关在这里的事情,莫非……”
“另有隐情?”
易封忽然反问他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谢步晚:“这里?”
易封:“对,就这里。
这间牢房。
”
谢步晚老实地回答:“冷。
”
他现在身上冻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对啊,”易封感慨道,“这个世界颠倒错乱,如此的冰冷,以至于……”
“只剩下沈所长的柰子,还有些温度。
”
谢步晚:“……”
谢步晚:“?”
“你知道我和沈所长是怎么相识的吗?”易封哑声轻笑,“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逮捕某个逃窜的文本犯。
他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装出行,我在街上遇到他,便盯着他的胸走不动路。
结果不小心踩到了马路坎,一头栽进他怀里。
”
“我当时就是整个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大肌。
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被夹到窒息。
他的胸膛是如此宽阔,肌肉结实丰厚,臂膀孔武有力,让人充满安全感。
我的脸印在那两片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上面,它们凹陷下去,彷佛能将我五官的轮廓烙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