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家伙的术式是什么啊?
五条悟瞪着六眼,震惊莫名地看着大野希音,竟哑口无言。
没有什么不能看穿的六眼视野里,纤弱少女身体里的术式繁复晦涩,回路线条突然变成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她的术式是什么,但我不能!
意识到这点,他恍然大悟,这是束缚。
真不可思议,我居然会忘记!
白发DK震惊地想,虽然束缚的具体内容做为约定的一部分模糊于记忆,但被强按着低头妥协的感觉,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那个形如枯槁,咳嗽到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眼神却像无往不利剑刃般亮得吓人的男人。
还有跪坐在他身边,精致秀丽却缺乏生气,像个洋娃娃似得小女孩。
更早些时,他们是在五条家的庭院遇见的,他坐在树上,她站在下面向上看。
“我好担心啊,你这一无所觉的样子。
”
她仰望着他,眼中满溢关怀,虽是初见,却亲切熟稔好像久别重逢。
“你和我一样,都是困在笼子里的鸟儿,从出生时,不,还没被生下来的时候就确定好位置和用途了,然后被细心喂养,循循善诱,再这样下去,有一天打开笼子也飞不出去了,你不害怕吗?”
怪只怪六眼太好用,当时五条悟被惊住了!
她话是真心的,可那双温柔关切的眼睛,深望进去,却一片沉沉暗色,恶意满溢,这是个多么阴暗扭曲的家伙啊!
这家伙,这种人!
别说六七年,就算再过六七百年,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唯唯诺诺,柔弱可怜的样子!
“五条,你干嘛?”
夜蛾的斥责声传进耳中,五条悟回过神来,瞪了希音一眼,踹了下桌子,单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夜蛾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走掉,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欢快。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家伙就是欠教训,忍什么忍?
他拎着砂锅大的拳头冲出去了!
“五条好像被揍得很惨啊。
”
拳头撞击□□的声响,夹杂着零星痛呼。
硝子放下笔向教室外看了眼,一副很想凑热闹的样子。
夏油杰在,戏还是要演的。
希音担忧道:“不会出事吧,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