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已经忍了太久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呀，还没按完呢。

    ”纪璇嗔怪一声。

     她觉得好笑，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以示惩罚，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什么感觉。

     裴言昭见她不为所动，他想抓又抓不着，郁闷地叹了口气，口干舌燥得厉害…… 纪璇抿嘴笑，继续专注地给他按摩，从小腿处，然后小心翼翼地移向大腿，离他的上半身越来越近，一开始她还害怕他会趁机一把薅住自己，强行往他怀里带，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她有心要逗弄他，又往他的大腿根处按捏，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纪璇不由得奇怪地抬起头看向他，只见裴言昭一脸的不可置信，紧紧盯着自己的双腿，眼神里尽是震惊、激动、期待……各种情绪的交织。

     纪璇看着裴言昭的表情，一瞬间脑子里就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腿…… 有知觉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纪璇的脑子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裴言昭也望向她，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纪璇喜极而泣，眼眶酸涩，泪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几秒之间，她眼含着热泪，又低下头给他从大腿到小腿用力地按了一遍，一边按着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发现在按到膝盖往上大腿内侧的地方时，裴言昭的表情很明显地变了。

     这下，他们都确认了，他的腿是真的有知觉了！ 纪璇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掉了下来，一时间又哭又笑，眼前模糊成了一片。

    她从来都相信，裴言昭一定能好起来的，只要坚持，只要不放弃，命运绝对不会对他如此不公，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她以为他们还要等很久…… 裴言昭也同样激动，伸出手为她轻柔地抹去眼泪。

    感受到他的温柔，纪璇的身体有些僵硬，这还是自他出事以后，她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哪怕是之前她怀着孕一个人坚持得最辛苦的时候，她也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裴言昭自然明白，这一年多，她坚持得有多辛苦，她的心理压力绝对不比他这个当事人少，甚至还可能更多，期间还要忍受着怀孕的艰辛以及他刻意的排斥……他早就已经放弃自己了，但是她却依然坚持，一直鼓励他、鞭策他。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肯定早就放弃了！ 他为她擦拭着眼泪，然后怜爱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缓慢，纪璇只觉得眼睛更酸，眼泪更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裴言昭看着泪眼婆娑的她，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