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用不用爸去接你?”齐东野是个不善于冒险的人,悬着心,却又不敢过多表露害怕。
齐玉露摇了摇头:“你千万别给我捣乱。
” “有事儿就打电话,”齐东野给齐玉露的挎包里塞了一把匕首,“知道吗?” “哪有相亲还带凶器的?”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杀人犯!一刀把头砍掉半拉……” “那也比你强!他比你们谁都强!”齐玉露打断他,声音由高转低,自己却也不说尽,“我妈要是听你说这些……” 两人陷入沉默,齐玉露以一种温柔的凝视审视着父亲,代替母亲恐吓他。
齐东野软下来,再不像个父亲,佝偻着腰身,灰败地蜷缩回破旧的摇椅上,吱呀吱呀,他翻着十年前的报纸。
风一吹,他的头发如同灰色的枯树冠。
齐玉露看了看父亲,心酸楚起来,现在不是这种时候,她横了横心,转头出门去。
\\ 俄式餐厅里装潢现代,一切流光溢彩,让齐玉露一时感到眩目,迷蒙地望着眼前的空椅子,心念已久的人,终于就要奇迹般出现在自己的对面,她害怕失态,可耳根开始发热起火,渐渐窜烧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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