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丝毫异样,只有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的长舒一口气。
许是盯的久了,她反而望了过来。
那双眸子才刚哭过,雾气缭绕,如陷潮湿的烟雨之地。
他耳廓不受控制地蔓上热意,下意识又要垂眸掩饰。
但那双扯着他衣袍的手,往前挪了挪,尚芙蕖问道,“那陛下留寝是要再过一会儿等天黑,还是……现在?” 原本是要现在。
毕竟来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对方这份出乎所料的接受能力,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与冷静。
一句话成功破防。
陆怀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像只煮熟的蟹子。
“不许胡说。
” 他来势汹汹,跑的倒是快,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仓皇而逃。
尚芙蕖又是一头雾水地目送。
后宫遣散了,他要是真立她为后,那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孩子出世后就是储君,什么都是现成的。
白捡的天上馅饼和人生赢家,这得少奋斗多少年? 长的还好看,不要白不要。
所以等晚间天子过来时,她表现出十分的积极。
寝殿只点了一盏明灯,光亮朦胧,她特意打扮过,如瀑长发柔软地贴在耳侧,施礼时素白纱衣盖过半截手背。
似乎不习惯她这番热切反应,陆怀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不念着孟家了?” ltahref=<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