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崎栗的视线落在太宰微垂的纤长睫羽上。
他那卷翘的睫羽盛了一弯轻软的日光,亮晶晶的,泛着股恰到好处的柔光,很是好看。
太宰君的话不无道理。
她应该也有讨厌他人的权利,也有选择不去救她所讨厌的人的权利。
可她以前好像做过类似的事……具体是什么,她还想不起来,总觉得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所以……
趴在木梯之上的太宰耸耸肩,拿对方没办法似的叹息,“那这样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将垫在自己下巴下方的手抽出来,缓缓对卯崎栗伸出手。
还未开始发育的少年的手不算大,手指却白皙纤长,骨节分明,隐隐能窥见其日后会长成如何……叫人心动的模样。
“到时候牵着就是了。
”太宰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平静,“栗小姐用不出异能,就没有办法制造兔子苹果了,不是吗?”
卯崎栗凝视着太宰对她伸出的手,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瞬间失语。
——十四岁的黑发少年懒散地挂在木梯上,漫不经心地对她伸出手,如同邀请。
微醺的日光给他打上一层散漫的阴影,让他连微蜷的发丝都透着股精雕细琢的味道,好像被世人所偏爱般完美。
“所以尽情地讨厌对方也没有关系。
”太宰如此总结道,“那是你应该有的权利。
”
卯崎栗放下手中的书,支起身子,将手放到太宰对她伸出的手上,握住他的手。
“……嗯。
”
她没说,方才那光,将他衬得恍若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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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港口mafia首领之位后,森鸥外变得比以前忙碌许多,但除去忙碌的时间以外,他大部分时候依然会待在这间郊区的小诊所里,不知是为太宰,还是为卯崎栗。
太宰偶尔会跟森鸥外一起出门,但也就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