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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没有动,而宋临俞已经错开膝盖跪在了他腿间,原本挺得笔直的背默不作声地塌下,绷出一道漂亮的弧。
傅宴容被他环着腰贴近,没什么神色起伏地垂下了眼,狭长的凤眸带着泪痣要弯不弯地笑了一下,掐着宋临俞的脸慢条斯理地打量着。
真是神奇,这么看,他就是又乖又懂事,床上也好玩,和之前看到的场景判若两人。
如果只是床伴、情.人或者玩.物,宋临俞做出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傅宴容现在就应该让他滚了。
那现在为什么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
之前又真的毫无察觉吗?
傅宴容垂眸顿了片刻,目光落在了地上无言散落的衣物布料上。
宋临俞从织物中离开,趴在他怀里,像件素白瓷器胚胎。
而身上还没消去的釉痕叠加描绘,是匠人烧错的那一笔。
傅宴容不说话,只是搂着他的腰往里拽了点。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宋临俞没忍住哭了出来,但他如今已经学会了安心在傅宴容怀里哭,于是脸烧得发红,朦胧不清地伸出指尖拽着他叫他等一等。
但祈求并没有什么作用。
傅宴容单手撑在沙发边,另一只手还缓缓握着那杯没倒完的龙舌兰。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杯壁,修长有力,沾染上一层辛辣刺激的冰凉。
他垂着眼,睫毛低掩住眼神里的情绪,懒懒地将酒杯送到唇边。
灯光落在他身上,长发松松束着,几缕发丝滑落耳后,模糊着冷白的皮肤与锋利的轮廓。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从酒杯移到宋临俞脸上。
春光暗涌,琥珀般的眼睛失焦泛红,池水无边荡漾开来,只留下一个人的倒影。
宋临俞没有了力气,死死贴在傅宴容胸前,紧实的腰间随着低声闷哼有了一点凸..起,正咬着唇死死忍着,看起来不太明显,但紧紧靠着的时候总能感觉到。
片刻后,傅宴容放下酒杯,按了一下发抖的腰线,叹了口气:“不舒服就说。
”
“没有。
”宋临俞绵软地蹭了一下他的脸,轻声说:“你是不是不开心……?不用忍着……”
不用?
下一秒,说这话的人整个人都僵住了,脊背如同琴弦一样反弓出过激的弧度,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坐好点。
”
傅宴容按着他乱糟糟的脸,手扣着人的腰不停收紧,宋临俞在一片朦胧间闷哭两声,随即又乖乖坐好,哆哆嗦嗦地靠过去,想讨要今天的第一个亲吻。
但是傅宴容轻飘飘地躲开了。
……
房间内逐渐升高的温度突然因为傅宴容的这个动作而瞬间冰到了谷底,宋临俞撑在他肩上愣了好久,才俯下身摸了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