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海都没来得及带平安去看…… 众人见冯嘉勋这副模样，只当他是落水受了惊吓。

     只有冯父和冯齐昭对视一眼，面容俱是凝重。

     他们听到了冯嘉勋刚刚尖叫的名字，心中沉沉，知道他只怕是想起一切了。

     但不等他们问，房间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冯齐昭抬头看去，换了身衣服的沈灵雁定定站在门外，望着冯嘉勋。

     “沈灵雁！你还敢来？！你给我滚出去！” 冯齐昭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指着沈灵雁大骂道。

     冯嘉勋听到这个名字，他缓缓抬起头看过去。

     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他昏睡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但偏偏此刻，他只觉得像是隔了一万年。

     沈灵雁的红唇轻轻动了动，眼眸里像是藏着汹涌的波涛。

     她不顾冯齐昭愤怒的大骂，自顾自走到了冯嘉勋的床边。

     做到军长这个位置，沈灵雁自以为她早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感到紧张了，她也从不认为自己对谁有所亏欠，她问心无愧。

     但偏偏在面对冯嘉勋的时候。

     在面对她这个有所亏欠的丈夫的时候。

     沈灵雁还是升起了几分怯意和愧疚。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沈灵雁的声音嘶哑，她轻声问。

     冯嘉勋合上眼睛。

     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姿态，但偏偏一看到沈灵雁，汹涌的情绪便在身体里不停翻滚着。

     五年过去，他现在想来，那些在漠河的过去实际上已然过去许久。

     但冯嘉勋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每个细节都那么的清晰，他发现自己其实仍然无法释怀那些伤害。

     尽管并非全部都是沈灵雁直接带给他的，但皆因沈灵雁而起。

     五年前的爱慕在那些一次次的伤害中渐渐消弭，如今，冯嘉勋的心头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他后悔没能早点醒悟，带着平安离开。

     结果，他和儿子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