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斐在蒸腾的热气里抬眼望他，勾唇：“这个我没要。

    ” 蒋恒舟声线有些哑，“绑定出售，概不退换。

    ” 金丝眼镜被周斐取下来，每次接吻和做其他事的时候都是周斐来摘他的眼镜，今天也是，正如她无数次做的那样。

     蒋恒舟今天的节奏比平时要急，周斐的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蒋恒舟一只手隔在她后脖颈和瓷砖间，另一只手握着软腻的大腿动作。

     周斐的长发在浴室里湿了干，干了又湿。

     很久才彻底结束，周斐和蒋恒舟收拾干净彼此后一起躺在床上。

     “明天还起得来吗？”周斐被蒋恒舟抱在怀里，眼神看到刚刚被她咬出痕迹的喉结。

     “起得来。

    ”蒋恒舟已经闭上眼，声音低沉，“睡吧。

    ” 周斐的问题纯属多余，虽然她自己也知道不管蒋恒舟几点睡，早上都一定会在固定时间起床，但在一起三年，她还是会惊叹于蒋恒舟拥有如此稳定的作息时间。

     两人睡下时已接近凌晨四点，周斐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额头被什么东西碰了碰，然后有谁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但记忆不够清晰，她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

     周斐点开手机，昨晚杜祈悦磨磨叽叽地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大概是她走后又喝了不少，凌晨两三点钟还在发语音和她口齿不清地说她接下来的旅行安排。

     蒋恒舟也发了消息，下午一点半时他问周斐醒了吗。

    半小时前又发了一条，说蒋祖成叫他和周斐回蒋家吃饭。

    这甚至不需要周斐亲自回应，蒋恒舟向来知道她不爱和蒋家人打交道，于是在收到蒋祖成消息时就替她找好理由婉拒了。

     周斐对蒋恒舟的处理很满意，心情不错地给他回了个表示满意的表情包。

     - 下午六点四十二，蒋怀冬打的车准时开到蒋家老宅所在地。

     如果有昨晚见过蒋怀冬的人，这时再看到他一定会惊掉下巴，他今天的和装束和昨天夜店里截然不同。

     昨晚那个在卡座上狂摇骰子轮盘的男人今天把平日吹好造型的头发自然垂下来。

    放开几颗纽扣的衬衫变成印着字母的运动型卫衣，脚上是一双普通到无聊的运动鞋，银白色耳骨夹消失不见的同时，脸上多了一副颇有老学究气质的棕色眼镜。

     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