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牧归也在尽量配合女朋友的时间，会接送她上下课。

     一轮复习时，怕陈澄上课不能很好理解老师说的话，他参照陈澄之前的笔记特点，自己写了份专门的复习笔记。

     就这么一学期下来，温牧归也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不少。

     少年身高骨痩，抬头时精致的下颚线和高挺的鼻子在空气中划出弧线，吸引大票小姑娘。

     只是，他很爱女朋友。

     高二暑假只有一个月，而陈澄却是半天假期也没有。

     美术生早在放假第二天一起坐车到了邻市的美术训练基地进行封闭式学习。

     说是全封闭，其实就是会统一管理手机，每天只有半小时会发放手机。

     在每天只能打半小时视频的一个月里，温牧归想她想到快要发疯。

     终于，在暑假的最后几天，温牧归一个人来到邻市，打算看一眼他的姑娘。

     他大约是八点多到的画室门口，这时会陆陆续续有学生进去。

     但他看了很久，却始终没看见陈澄。

     晚上十点左右，早上进去的学生回到住的地方。

     同样的，他还是没看见她。

     夜渐渐变深，马路上的车也慢慢变少。

     终于，画室的灯暗下来，他所盼望的那个身影背着画板走出门口。

     她似乎又更瘦了，脸上的婴儿肥也在慢慢变少。

     能看到她，他一天的等待值了。

     温牧归没有上前叫她，只是偷偷拍了张女孩的照片设为屏保。

     他一直跟在少女身后，直至把她送回住的地方。

     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格外突兀。

     凌晨十二点半。

     温牧归沉着眸子，走进隔壁便利店。

     他在便利店的椅子坐了一晚。

     等待五点左右，天刚蒙蒙亮，少女又背着画板从隔壁走出。

     这一天才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