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也是常有的事。

     没把虞邈带回周家，因为周家离虞家有点距离，而程虞两家就太近，也因为程亦特意要求了。

     “那什么，”周盈盈还是有点不放心，“她喝醉了，你……凡事慎重啊，三思而行。

    ” 发小多年，她没怀疑过程亦的人品和对虞邈的感情，但现在虞邈毕竟喝醉了，他们又“孤男寡女”，要是程亦情不自禁做点什么，再失控了…以虞邈现在对季峋的上头程度，估计要和他绝交吧？ 两人都是她发小，她不想看到那种局面。

     程亦看过去，对周盈盈质疑他品性的话没辩驳或证明什么，只是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他一个人照顾虞邈没问题。

     周盈盈呵呵一笑，没再多说，最后给虞邈测了体温，确定她吃了药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就离开了。

     周盈盈走后，程亦喂她喝了水，给她擦了擦脸颊和脖子，毛巾掠过她耳后，显露出几处浅淡红痕。

    形状暧昧，痕迹密集，大概制造它们的人亲得太忘我，一处都不想放过。

     他抬手覆上去，轻轻擦了擦，试图拭去这些碍眼痕迹。

     可是擦不掉。

    她皮肤这样娇嫩，轻轻碰两下就红了，但他指腹擦出的红，和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完全不一样，不在一个层面。

    怎么也盖不住。

     她喜欢那个人，愿意让他亲。

     这是看到这些痕迹他就逼自己正视的事实。

     他没有后退给自己以假想的余地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她们很快会在一起，她会更喜欢那个人，他可以亲她、抱她，做仅他们两人可知的亲密事。

     他只能在一旁看着，做她幸福的见证者。

     可是明明是他们先遇到的，他陪伴了她人生目前为止的所有重要时刻，会记得她的习惯、爱好，能照顾好她，会学着做她喜欢的人，为什么她不喜欢他呢？ 为什么他连表白都要以失去她为代价。

     “唔……” 她像做了什么梦，偏头迎了迎他的手，若有似无蹭着。

     程亦想抽回手，又没那么想，放纵心意在她脸颊摩挲两下，问她怎么了。

     她启唇说了句什么，声音太低，他没听清，便俯身朝她靠近些。

     “还难受吗？”他声音十足温柔。

     虞邈耳朵酥了一下，抬手勾住他脖子，撒娇似的轻吟，“难受，你亲亲我。

    ” 她把他当成那个人了吗？ 程亦眼眸深沉，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柔声问，“想让谁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