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着隋桉轻车熟路地拿了工具，进了浴室去修水管。
等他修到一半，许荣放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家，他踱到他身后，“谁让你修了？我已经打了物业电话了。
”
“我会修。
”隋桉埋头说。
滋起的水花把他的衣服打得更湿了，许荣放倚在门口，没再看他，“别修了，不缺你一个会修的。
”
隋桉的手顿了顿，动作放得更轻了，往里挪了挪，试图降低存在感，但他耳后的一小揪头发实在太显眼，直接把许荣放逗乐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隋桉还有那么诙谐的一面。
可还没笑出来，就听见隋桉说：“那件衣服是我的。
”
“是又怎么样。
”许荣放承认得坦坦荡荡，“不是你不要，丢在这里的吗？如果你要五年前就能拿走，我又拦不了你。
”
隋桉不说话了，过了几秒，干脆转移话题，只是这个话题转得也不好，他问：“你是和他一起吃饭吗？”
没见过那么蠢的人。
专门挖坑给自己跳的。
许荣放说：“对啊。
他很喜欢，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你。
”
隋桉沉默了几秒，问：“那你呢。
”
他给水管缠上胶布，把出水口堵住，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气氛里，又一次问：“那你呢…喜欢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荣放对上他的眼睛，居然看到了些摇摇欲坠的勇气，他发现居然猜想不到自己说出答案时他的反应，好像对付隋桉也没有那么有趣。
他偏过头，干巴巴地说：“又没人求你给我做。
对我摆出这种表情做什么。
”
“嗯…我知道。
”隋桉说，“以前都是我做饭给你吃的。
”
确实，他们在一起之后，许荣放一日三餐都由隋桉管，他挑剔的味蕾也是被他养起来的，只是新的习惯逐渐养成，到了足以覆盖旧习惯时，他也就想不起来曾经和隋桉一日三餐的日子了。
“你也会说是以前。
”许荣放说，“以前有什么好的。
”
隋桉说：“以前确实不好…”
他站起身来，浑身潮湿地朝许荣放走来，很像他热泪盈满全身的样子，他低着头，那点勇气落了地，说：“我不想像